他絕對沒想到傅余晚還有再站起來反抗的機會,因為過於輕敵,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傅余晚二話不說,撂倒那兩個礙事的人,確定他們沒有反擊之力,緩緩走向關陽於,在對方驚恐之下,讓他的臉和地面來了個親密相貼。
傅余晚像是不知道疼痛,死抓著他,雖然渾身無力,但一想到這傢伙當著他的面侮辱自己,還有……母親,忍不住想要弄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想看你爸爸哭……」他冷著臉,「下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關陽於倒了臉面,羞紅著赤耳說不出話來,「傅余晚你……啊!」
傅余晚膝蓋抵著他的背,手扯著他的胳膊拐到後面用力拉了一下,骨頭相撞的嘎吱一聲——脫臼了。
「嘴巴放乾淨,你爹我的名字也不是什麼品種的垃圾都可以叫。」傅余晚一字一句的說,「何況是你這種不可回收垃圾。」
狗急了會跳牆這句話說的沒錯。
關陽於顏面掃地,氣得口不擇言:「你個私生子喪門星,好意思說別人,先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傅余晚:「呃!」
「私生子,早就該死了才對。」
「我家要是有這麼個喪門星,早就晦氣死了!」
「呸!他和她那妖艷賤貨的母親真是一個樣。」
關陽於的這句話仿佛插進了開閘的鑰匙,一瞬間無論有多不堪的話,全部湧入傅余晚腦海,交織、撕扯,將僅有理智侵蝕殆盡。
而他只能沉默。
沉默……
關陽於見傅余晚有被影響,對著那群惶恐不安的人喊:「怕什麼!他現在狀態不在線,先把老子放開!」
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上前。
「他M的!」
關陽於如獲釋重,咬牙切齒,用另一隻手奮力掐住傅余晚清瘦的脖子,撞在窗戶的鐵欄上,裡面的人嚇得尖叫,「真是條瘋狗,現在老子就讓你嘗嘗,被壓著打的滋味。」
傅余晚現在是徹底沒力氣反抗,淪為任由他擺布的玩具,只有眼睛不甘心地瞪著他,嘴裡嗤嘲:「垃圾,你也配?」
關陽於:「艹,還嘴硬!」
傅余晚悶哼一聲,肚子承受了他用膝蓋頂的那一下,眼睛始終瞪著他,寫滿了「有種你搞死我,搞不死我我搞死你」。
關陽於低罵了句,還沒進行下一步,身後的神經感覺到一股壓力,窒息的壓迫感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隨著手被人從後捉住。
「你再動他下試試。」
關陽於回頭對上陸言辭似笑非笑的眼睛,接著被他的力道甩的踉蹌,然後摔在地上四腳朝天。
陸言辭滿是心疼的接住往懷裡倒的傅余晚,動作輕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抱住他的力道一刻也不敢送,生怕一送開人就倒了,他說:「抱歉,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