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嗯。
決:你回家了?
YY:算是。
決:皖哥打了你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打我這來了。
YY:知道了。
決:你現在還好嗎?
YY:好。
決:實在不行,我明天給你請假。
YY:不需要。
決:隨你。
YY:下了。
傅余晚給付隅皖撥了電話。
「喂,晚晚?你生病了?」
「好了。」
付隅皖正在飯店的洗手間,說:「關陽於又來找你麻煩了?」
傅余晚:「我沒事。」
付隅皖:「沒事就好。你現在在家?」
浴室的水聲還在嘩啦嘩啦。
傅余晚謹慎道:「怎麼了?」
「我來北都辦點事,現在快完事了,方便去你那嗎?」
傅余晚當機立斷:「不方便,我都睡下了,明天再說。」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嗯。」
「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許藏著掖著。」
「哦。」
「最後再提一句,這個星期六我會帶你去倩醫生那裡,做好準備沒得商量,掛了。」
「我不去。」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在嘟嘟嘟了。
「靠!」
傅余晚氣憤地將手機扔在桌上,結果陸言辭放在小桌上的水杯遭了殃,打翻玻璃渣子碎一地。
「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會去!」
他真的對那個倩醫生厭惡至極。
不僅他,還有所有的心理醫生他都厭惡。
最初付隅皖未經同意就給傅余晚找了個心理醫生,十三歲他也沒有反對,聽他哥的堅持一星期去三次。
但後面,他不想去了,付隅皖還用強制手段逼他去那,最後情緒爆發把醫生給打了,不得以才換了個。
傅余晚不恨他哥,他恨的是那個最開始的心理醫生。
他噁心。
和關陽於一樣噁心。
「好噁心……」
傅余晚猛然起身,卻發現自己鞋沒穿,赤著腳踩在剛才碎渣子的旁邊,好像踩著了幾顆。
「傅余晚你傻逼嗎!」
陸言辭打橫抱起傅余晚,頭髮還在往下滴水,身上的睡衣濕乎乎的,看起來是還沒擦乾就穿上了。
他把回過神來的傅余晚放在床上,輕握住他的腳踝,果不其然,殷紅的鮮血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掉。
傅余晚懵:「我……不小心打翻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