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年紀約有三十出頭,不算老,他點點頭:「好的少爺,小晚是和少爺一個班的嗎?」
傅余晚搖頭:「不是,我比他小一級,高二。」
陸言辭捨不得走,開始對著傅余晚耍混:「腳很疼的吧,要不我還是送你?」
傅余晚敲了他頭:「你送和陳叔送有什麼區別,不想上課了是吧。」
陸言辭捂住腦袋,撇撇嘴:「當然有區別,你現在是我的追求目標,我怎麼能讓未來男朋友和別的男人獨處一車呢,當然得親力親為了啦!」
聽聽,聽聽,這是什麼騷-話。
「趁我現在還能忍趕緊滾。」傅余晚按住拳頭說。
陸言辭:「滾可以,你答應做我男朋友。」
陳叔自覺的捂住耳朵: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我答應你大爺!」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在力氣上你占下風?」
聽著后座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聲,陳叔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傅余晚被陸言辭整個環抱坐在腿上。
「……」
陳叔自覺的捂起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最後在他家陸小少爺強制落吻傅余晚額頭那一刻,崩潰了。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車內此時放的《他一定很愛你》調子悠揚,特別符合現在的場景,陳叔覺得自己這個九千瓦大燈泡是不是該下個車,等他們熱乎完了再來?
於是車內只剩了「熱乎」的兩個人。
陸言辭圈住他:「今天你們是競賽吧?」
「所以你快點放開,我還趕著去集合。」傅余晚放棄掙扎道。
陸言辭笑笑:「加油,爭取拿到前五。」
「前五?」
傅余晚含著危險的信息眯起眼睛,冷笑:「瞧不起誰呢?」
「口氣不小哇。」陸言辭說,「奧數題可是一年比一年難,你覺得你能拿第幾?」
「第一。」
「對自己挺有信心的啊。」
陸言辭弄亂傅余晚的頭髮遭白眼和一頓打。
「我對我的實力有信心。好了,話題到此結束,你快滾吧。」
得到解脫的傅余晚踹了陸言辭一腳。
「等一下。」
陸言辭拉住他,嘴角勾起:「我昨天晚上照顧你很辛苦的。」
不祥的預感來臨。
還是來勢洶洶的那種。
傅余晚身子後傾,手指已經扣住門扣,免得突發意外好逃跑,「所以?」
看出傅余晚隨時逃跑的心思,陸言辭也沒有拆穿,只是伸手籠了他一下,輕輕一抱:「給個擁抱就行,不會怎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