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莫大的疼痛使池希爆發出短促的尖叫,像被折斷了翅膀的鳥一樣撲倒在地疼得蜷成一團。
尤炎臉上滿是錯愕,還有一絲後怕。
這一棍子剛剛要是落他腦袋上絕對要開花!!!
猛烈狠辣的硝煙信息素像炮.彈炸裂釋放的煙雲一樣,迅速密布覆蓋這一方空間!
偷襲的人直接被這濃郁到極致的信息素壓製得彎了膝蓋,顫顫巍巍舉起的鋼管下一秒被尤炎一腳踹開!乒桌球乓地往邊上滾去。
「你找死!」
狠厲的拳頭一揮就直接砸斷了那人的鼻樑骨,鼻腔滲出的血液在白色的口罩上盛開成妖冶的紅色花朵。
尤炎一把拽下他的口罩,看清他異國人的長相後,眼神變得更加恐怖,拽著領口蓋住臉,掄起拳頭,一拳比一拳重地往他的腦袋上砸......
……
池希在醫院的病床上被疼醒,一睜眼又是那晦氣的吊水瓶和尤炎的臉,疼痛的手被打上了石膏,麻藥勁過了就是一陣接一陣深入骨髓的痛。
「嘶......」
池希疼得直抽氣,瞪著眼睛咬著牙,另一隻手死抓著傳單等這股勁兒過去,不過片刻的時間,鼻尖已經聚起細小的汗珠。
尤炎憂心忡忡地撐著床面湊了過來,語氣沙啞溫柔,「很疼嗎?」
這他媽不屁話嗎?
池希閉上眼睛不想搭理他,在尤炎聒噪的詢問聲中,終於勉強適應了胳膊傳來的劇痛。
他緩緩睜眼,用另一隻健全的手慢慢地攀上尤炎的手腕然後握住。
頓時,尤炎心裡跟被柔軟的水草撓了一下似的,醒過神來後連忙用另一隻手輕輕地蓋住了池希的手,來回撫摸著他手背的皮膚算作安撫。
池希語氣平靜地開口:「我救了你......」
「起碼是幫你免除了腦震盪這樣的重傷。」
「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告訴我路知涵的消息。」
手腕上的力度突然加重,帶著點脅迫的意味。
他就說嘛......
尤炎嘲諷地笑了一下,和池希對望了好久才開口:「我沒有良心,抱歉啊,你沒抓住我的把柄只抓住了我的手腕,這麼一點微弱的力量還威脅不到我,就算一直這樣抓著,我也不會告訴你有關他的任何消息。」
受傷的人本就脆弱,尤炎這麼一說,池希的眼淚更是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硫酸一樣,腐蝕得尤炎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他緩緩地掙開池希的桎梏,替他蓋好了被子,轉身向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