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時鐘馬上就要到零點,溫朝陽從懷裡拿出一張符紙招呼天花板上的水鬼下來。
他儘量笑得溫柔些,以免讓天花板上的女兒不高興,鬧出大動靜來。
「乖女兒,過來,到爸爸這裡,爸爸送你復活。」
水鬼齜牙咧嘴的跳到他肩膀上,頓時他的一個肩膀就沾染上臭烘烘的水漬,但是他卻好像沒有嗅覺一樣,仍舊笑眯眯的看著水鬼。
他把旁邊裝水的杯子拿在手裡,又把水全部倒在地板上,隨即從懷裡拿出一把水果刀。
「阿笙,不要怪叔叔,我相信你為了能讓妹妹復活也會自願獻出自己的身體。」
「叔叔把你魂魄打散你也不要怪叔叔,只有這樣才能瞞過地府,阿笙,妹妹也會感謝你的。」
季懷安嘴角抽了抽,他怎麼沒出來那個水鬼有一點感激?反而興奮的流出更多的口水。
眼看他的刀子馬上就要割到溫笙的手,季懷安趕緊快步衝過去一腳連那個水鬼也踢飛在牆角。
「啊啊啊啊……是誰壞我好事?」
溫朝陽吃痛的捂住後腰,水鬼也警惕的看向四周,原本已經掉出一半的眼珠子松松垮垮的掛在它臉上,整個鬼也扭曲的快成一條麻花。
季懷安也不再隱藏,直接撕碎手裡的隱身符。
「你爺爺在此!」
他剛現身水鬼就張牙舞爪的直衝他面門。
隨著黑影越來越近,季懷安鎮定的拿出包里師父傳下來的霜降劍,據說這是祖師爺開創乾玉觀的時候用隕石製作,在鍛造爐中煉製九九八十一天而成。
他只隨手一甩就把這醜陋的水鬼差點鑲進牆裡。
只見它還不放棄的掙紮起身,嘴裡哼呲哼磁的,使得它腐爛的胸口上下起伏著,隱隱能看到它裡面白花花的肋骨。
「嘖,溫朝陽,你管管你的乖女兒,把我的劍都弄髒了。」
溫朝陽倒地上眼睛裡的惡毒都快化成汁噴在地上了。
他嘶啞著喉嚨艱難的開口道:「我們溫家的事我勸你少管,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季懷安直接笑了,這時候還在威脅他,以為他是小白兔?
他眯著眼睛看溫朝陽,提起劍朝水鬼舞過去一個劍花,只見一道金光閃過,直直打在它身上。
一道尖銳的叫聲劃破黑夜中的溫家,水鬼哇哇大叫跳到天花板上,一路向下傾泄一灘灘水漬。
季懷安邪魅一笑,用霜降指著天花板上的水鬼。
「說來聽聽,怎麼個不客氣法?」
「是這樣嗎?」說完他又隨便一划,又一道驚叫聲出來,這次水鬼直接往溫朝陽身後躲去。
「妖魔邪道……」
不等他說完季懷安揚起手精準的指向他身後的水鬼道:「你可以試試再多說幾句話,但是你身後的「乖女兒」可能最多再承受兩道劍花就會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