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想知道裡面到底裝著什麼東西,竟然可以把一個男子變成那副模樣。
而季懷安和他想的不一樣,就連拿著盒子的手都有些微微緊張。
他深吸一口氣,抿著唇像是下定決心死的「咔嗒」一下挑開了盒子上的暗扣。
盒蓋在季懷安的推動下緩緩打開,不知道為什麼,季懷安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隨著盒蓋整個打開,他看清楚了裡面的東西。
空氣死一般的沉靜。
季懷安面無表情,眉頭擰的比之前更凶了。
只見盒子裡面正安靜的躺著半隻玉簪。
為什麼憑藉半支就能一眼就分別出來,是因為裡面那半支正是玉簪的最上面部分。
只見上面沒有精美過度的雕花,規規矩矩光滑無比的半支玉簪。
空氣死一般的安靜。
季懷安看著林之墨臉半響,他都快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良久,他緩緩道:「你的?」
世人都知道,男子的髮簪不可輕易容送人,在古代髮簪更有互表情意之說。
而這裡只有半支,季懷安不得合理懷疑,這是不是因為定情而把一支簪子分為兩部分。
看這簪子如此光滑又保留完好的樣子,他現在都懷疑當初有這簪子的那人正是和他幾層情相悅之人。
面對季懷安的發問,林之墨異常的沉默。
過了一會他才緩慢的搖頭:「我不記得了,我只大概覺得這個盒子很眼熟。」
季懷安又問道:「你記不記得你可喜歡過什麼人?」
「或者說,你有沒有和什麼人定親?」
季懷安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這個簪子就是和林之墨有關甚至就是他的東西。
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但就是非常的篤定,這個東西就是屬於林之墨的。
而林之墨聽過以後想了想道:「也許是有喜歡的人。」
「可我什麼也記不起來。」
說到這裡,林之墨忽然雙手撐在桌上猛的抱住頭,他痛苦的說道:「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他的頭很痛,很痛,就像裡面的腦子被人用力攪動一樣,一抽一抽的撕裂般的疼痛。
自從東城腦子裡出現過穿著以前的衣服的季懷安以後,每每他再想想死什麼的時候心裡就堵的慌。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林之墨痛苦的樣子,季懷安也慌了。
他就問了幾個問題,怎麼林之墨像是被他打了一樣?
他立馬緊張的說道:「別想了,想不起來就算了,我們慢慢來,說不定到了羅家會有答案呢?」
說完季懷安一把把那個盒子蓋住,快速掐訣將它又放回了那個布裡面。
隨後又朝著抱著頭一直不說話的林之墨歉意道:「抱歉,是我太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