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越往下，那股陰冷的感覺越強烈。
頭上的暗流還有魚蝦游過，下面的空洞毫無生機，被壓制的死死的。
他再往下面看去，瞳孔驟然一縮：「潛流？見鬼了！」
林之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忽然沉默了下來。
半響吐出三個字：「局中局！」
季懷安搖搖頭：「不，是墓中墓。」
「這裡除了你的天魂之墓，還暗藏了一個活墓。」
「林之墨，三魂果然比七魄難聚齊，這次恐怕有大麻煩了。」
林之墨看著原來越近的地面，他看向季懷安：「隔離罩靠邊，我們先不要驚動下面的活墓。」
「那裡有嘔吐舞，那些下來的人應該從那裡往前面走了，看來那些人也知道死墓在中間層。」
季懷安點點頭，控制著隔離罩往空地飄去。
須臾，兩人穩穩落地，季懷安虛扶了一下林之墨：「兩清～」
林之墨低笑：「好。」
殊不知那兩下是他故意晃的。
季懷安還美滋滋的昂首挺胸往前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比外面夸上天的巧奪天工般的建築好看多了。」
「林之墨，排除，這裡風水不好以外，說實話，葬在這裡感謝挺好的。」
「你看，天上有暗流，就跟每天都在看大自然一樣，還有鮮活不同的生物可以看。」
「安靜，還沒人打擾。」
林之墨瞥了他一眼：「福氣……」
話還沒去說完他就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這話不吉利！
倒是季懷安無所謂的搖搖頭：「1000年前的我如果不是還有後路，應該會直接選擇殉葬。」
他邊走邊試探道：「林之墨，你說我們1000年前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之墨在側頭看向他，季懷安的臉因為頭頂的暗流折射的光顯得更加生動。
他微微捏緊的拳頭可以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
林之墨抿唇想了片刻幽幽道：「我不記得了。」
看似漫不經心，說出來卻用了很大的力氣。
他記得，關於他嗯，他都記得。
但是他現在不能說，他不想讓現在的季懷安有心理負擔。
有些東西說出來，反而會讓人不舒服。
季懷安微不可察的抖了抖眼帘，兩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對勁。」
忽然林之墨拉住季懷安，阻止他再次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