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悔聽到這裡猛然看向季懷安的方向:「你……你說什麼?」
季懷安站起身托著玉棺材無辜的眨眨眼睛:「姓余,還是姓什麼?有什麼不對嗎?」
道悔好歹也是活了一千年的人,腦子一轉就明白了季懷安話里話外的意思。
余家,有蹊蹺!
他掙扎坐好,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林之墨那張依舊冷冰冰的臉:「佛子,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林之墨挑眉,這還是道悔見到他之後第一次叫自己佛子,看來,這個答案對道悔來說異常的重要。
「就是他們應該改姓道!」
小狼毫無遮掩的聲音響徹整個清禪寺,同時也響徹道悔的腦海。
但是他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看著林之墨,等待他的回答。
就連余家父子以及他們身旁那飄渺就要消散的魂魄都被這句話給弄的猝不及防。
時間放佛禁止,所有人連呼吸都能聽得見。
林之墨見大家都看著自己,特別是季懷安那毫不掩飾的揶揄的眼神。
他抿了抿唇,最終輕輕的「嗯」了一聲。
道悔不可置信的看向余家幾人的方向,什麼東西崩塌了……
季懷安看著他呆愣的樣子不免有些好笑,他將玉棺材遞給林之墨後輕輕拍了拍手。
「啪啪啪……真是好一場兄弟情深的戲啊,也不枉你為他守護了一千年的後代。」
「哦,不對,你們只不過是互惠互利而已。」
道悔無措的搖搖頭,嘴裡喃喃自語:「不……不可能……像師兄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還有七情六慾……」
忽然他看向林之墨:「是你,一定是你,你恨所有曾經針對過你的人,這都是你為了報復我們而編織的謊言對不對?」
他眼裡在場落下好幾滴眼淚,連著鼻子裡流淌出來的鼻涕滴落在胸前的衣領上,他卻恍若未聞一般怒瞪著林之墨。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啪」又是一個大逼兜!
「清醒了沒有?」季懷安看著指尖末端的鮮紅血絲忍不住擰了擰眉,這粘稠的感覺讓他異常的不適。
他蹲下身指尖輕輕在道悔的衣服上擦了擦,語氣淡淡:「你是給人家做了嫁衣,一千年的嫁衣啊,多少代人呢?」
季懷安又說了一些關於余家那位和道明有些瓜葛的女子。
余瑞楠嘲諷一笑:「我們有選擇出生的權利嗎?生在余家,是我們能選擇的嗎?要怪你就怪我那不守婦道有悖人倫的祖奶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