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懷安只是淡淡地搖搖頭,他嗤笑一聲道:「恐怕余夫人在這兒做了一千年的春秋大夢把自己給做傻了,如果你說你和你丈夫琴瑟和鳴,那為什麼你的靈魂和這兩隻小鬼的靈魂是連著的?」
「又為什麼,那雙繡花鞋你能觸碰卻不能真正的使用?亦或者說,為什麼這雙胎和那灰飛煙滅的女鬼有絲絲母子情?」
女鬼聽了她的話頓時勃然大怒,像是一隻被觸碰了尾巴的惡貓一樣嗷嗷直叫。
「你閉嘴,你閉嘴,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胡說什麼?我們夫妻感情如何需要你來說嗎?這兩個怪胎的出生又和你有什麼關係?有本事你就直接殺了我啊,浪費口舌做什麼?」
季懷安對於她的暴躁一點也沒受到影響,反而悠哉悠哉的撩了撩自己額前的碎發,又輕輕擦拭了一下霜降的劍身。
「做什麼?當然是讓你直視你曾經做過的事情以及自己曾經受過的屈辱和打破你的夢境。」
他低垂著眼眸,女鬼看不出他眼裡的那股子恨意,但是聽了他的話後女鬼也是氣的渾身發抖。
「有本事你就殺了,知情人都死了,你現在死無對證,只要我不說,誰也別想知道一千年前的真相,你也別想用之前的事情刺激我。」
「就算你用我兒威脅,照樣沒用。」
季懷安抬眸看了女鬼一眼,隨後幽幽道:「你以為,我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女鬼愣愣的看著季懷安,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而,下一秒,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她身下就豁然升起一道金色的佛光將將她團團包裹在裡面,並且恰好將那雙紅色繡花鞋給隔離在了外面。
而後又是一道金色的佛光升起,這一次是加持在前一道佛光外面,連著那雙紅色繡花鞋一起包裹在了裡面。
同時,林之墨捏著小鬼向前一步,眼神冰涼無比的看著女鬼。
「他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
「你以為他這麼久只不過是單純的刺激你?真是蠢婦,陣法在你面前布置下來了都不知道!」
女鬼不可置信的看著剛剛明顯重的林之墨,她像是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一般,瘋了一樣的沖向眼前的佛光。
「啊……」
手上燒灼的刺痛以及佛光下意識的攻擊讓她被彈出去幾米遠,女鬼看著被佛光燒灼而冒青煙的兩隻手苦笑著搖搖頭。
「佛子,以前的你眼裡儘是悲憫,你自己看看現在的你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佛不是都是悲憫的嗎?你怎麼可以傷害弱小?竟然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這是想要幽禁我?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