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得,那些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是苗族的人,除此之外都是一些看起來要麼興奮要麼憤恨的人。
像是想到什麼,他下意識的看向台階之上。
轟的一下他腦袋陷入一片亂麻……
台階之上是林之墨,他被綁在台柱子上,雖然渾身沒有一點傷,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見他看過去,他的眼睛立馬彎了彎,嘴角輕輕啟動,無聲的說著話。
季懷安瞳孔皺縮,下意識的就要衝上去。
然而左右兩邊的人死死拉住他,任由他怎麼嘶吼都無濟於事。
他低頭看到拉住他的兩人跟他穿的衣服都是白藍色,只不過有一個人的藍色較為深一些。
那是師傅!
他拼命的掙扎,拼命的嘶吼,兩人都不放他過去,他隱隱聽到師兄一邊抓住他一邊哽咽的提醒他。
「別上去,別上去,你打不過的,我們從長再議,從長再議啊……」
師傅也是穩穩地抓住他,輕輕搖搖頭無奈的嘆息。
「此子隕落,世界崩塌,氣運散去,都得亂,真是一群蠢驢!」
季懷安聽不懂,他拼命的向前沖,只得看到那些人一步步地逼近林之墨,他們一邊走一邊說什麼,然而林之墨像是聞所未聞一般,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好多繩子綁在他身上,那些明黃色的佛術沒入他的身體,儘管他已經痛的口吐鮮血,他也依舊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輕輕勾唇朝著季懷安輕輕一笑。
季懷安瘋了,他不顧兩邊拉住他的人瘋也似的往前面衝去。
他憤怒著,嘶吼著,眼裡滿滿蒙上一層白霧。
「呃……」
林之墨終於承受不住痛苦的悶哼起來。
而台下的季懷安像是一頭即將失去愛人的雄獅一般嘶吼起來,然而,下一秒他眼前的白霧化成一片鮮紅的血色。
「不……」
然而他的嘶吼無濟於事,僅僅眨眼的功夫,台上再無林之墨的身影,而空氣中也飄忽著濃烈的血腥味。
「噗……」
胸口一痛,季懷安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飛機上,季懷安猛地睜開眼睛,他痛苦的擰著眉頭,眼底儘是以前痛意。
「你……怎麼了?」
國道旁邊的原本還在睡覺的小白似有感應一般的睜開眼睛,它猛地扭頭看向季懷安的方向,在看到看到季懷安那充血又帶著恨意的眼睛後它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