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之前,他也是做過功課的,極光如果在十月以後來是可以百分百的看到,現在,他們只能看到灰濛濛的天空。
而且這裡就算有太陽,那溫度也是相當的低,像小銀這種冬眠的銀環蛇,到了這裡不用過渡就能直接進入休眠期。
小白嘛,畢竟它是銀狐,沒有冬眠這一說,再加上它本來就是第一次出國,明顯就要興奮許多。
它一改之前的高冷范,眼睛都能亮的比過外面的風光。
「沒有極光也行,北極熊聽說也很多,聽說貨櫃式的北極風格工業建築住著也還不錯,活了一千多年,這算是我走的最遠的地方了。」
季懷安抿唇沒有說話,他靠著林之墨坐著,透過看外面建築物的間隙餘光卻落在林之墨那張看起來冷若冰霜的臉上。
不知為什麼,他又莫名的想起了夢裡他和自己說讓自己等他的場景。
「怎麼了?」
林之墨見季懷安盯著窗外不說話,轉頭看向他。
季懷安回過神搖搖頭:「我在想,你那一魂在哪裡藏著,那幫禿驢竟然在那個時候就找到辦法往這裡走,也是費了不少心思。」
「如果將那心思放在國家利益上,這裡寫的應該是中文!」
林之墨挑眉,不置可否。
不過他閉上眼睛還是說出了自己藏在心中的那句話。
「修行之人都明白不能干預某些規律,沾染的因果越多,業障越多,而因為自己的某個決定而導致大量人的死亡或者命運的改變,那麼這個人就算是佛祖轉世,他也背負不起最後的結果。」
季懷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唇邊漾出一抹淡笑:「心中無業障,拔刀自然無負擔,業障不過是限制行動的無形枷鎖,只要不去想,它就不存在。」
「你看,我師父和祖師爺不照樣飛升,還不是附身之後想教育誰就教育誰,多自由啊,也沒見他遭報應。」
他攤開自己的掌心,上面正靜靜的流淌著一顆小金珠子一樣的水滴狀的功德。
「噥,這玩意不減反增了好多,說明我做的是對的,你看,天道都看不過去他們做的。」
林之墨淡淡的瞥了季懷安一眼,輕飄飄道:「你師傅上次附身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被天道劈了,到現在還沒有什麼消息。」
季懷安眨眨眼睛:「他…… 他……偶爾有點動靜,這不是好好的?」
林之墨面無表情的辯駁:「嗯,偶爾一點小動靜,誰知道那點小動靜是不是他花了多大力氣才發出來的。」
季懷安抿了抿唇,他一把攬過林之墨脖子,一臉的無奈:「你最近是皮癢了還是幹嘛了?我說老禿驢的問題吧,你扯其他東西,我和你說其他東西吧,你又給我槓,你最近是不是來那個什麼了?」
林之墨看了一眼攬過自己脖子又橫在自己下巴下面的手背,他挑了挑眉:「哪個什麼?」
季懷安眨眨眼睛,一臉揶揄:「就是那個,那個啊,男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好胡思亂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