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說出他名字的時候我也是一愣，沒想到他竟有佛位，還是那件事的主要人物之一。」
「所以說，決明從一開始就知道很多事情……」
季懷安聽完渾身也是一陣冰涼。
決明這個人太過於聰慧，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又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按這樣說來，林之墨，小白，他，甚至更多人早在決明的棋盤裡面，他就像黑暗中無處不在的一隻眼睛一樣，注視著所有已經發生以及未發生的一切。
良久季懷安眼睛看向窗外的茫茫一片白色幽幽道：「既然千年前他就已經料到那些事情，那他是推動者還是被迫者呢？」
「那這一千年的棋局是否是他在下還是另有其人呢？」
第390章 遺落的朵朵
季懷安的話打破了沉靜，又讓氣氛瞬間凝固。
事態太過於詭異，讓林之墨和小白它們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接話。
良久，林之墨墨才幽幽開口。
「決明曾經說過，我是佛子是天道給佛寺的最大恩賜，我的出現也是給天下的最大恩賜。」
「只不過我這人命運多舛，要歷盡劫難才能真正成佛。」
「我成為預備佛子的當天，他匆匆從外面回來，他當時輕輕牽起我的手看了又看，那嚴重的複雜情緒更是讓我至今難忘。」
「當時，還有其他眾佛在場，他說了那些話就離開了，儀式完成之後再不見他的蹤影，直到我被分屍分魂那天他才出現。」
「而他見到我之後最後一句話就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佛祖亦會原諒我們。」
說完林之墨便沉默下來。
小銀砸吧砸吧嘴，它正愣片刻悵然若失道：「佛會原諒他們？那誰來體諒我們？」
「去過他們做的是對的，那什麼是錯的？我們嗎？」
「你就應該被分魂分屍？」
它又看向抿唇不語的季懷安：「它就應該魔怔了去逆天改命？」
「那些被攪進家的人就應該是個悲慘的下場？」
「佛是什麼？渡渡眾生悲憫眾生？那他如果原諒決明他們的所作所為，那天理何在？天道何存？」
小銀的話句句誅心，它學說聲音越低，甚至還生起了幾分自我懷疑的心裡。
季懷安幽幽嘆了口氣，他沒忍住抬手輕輕拍了拍小銀的頭，又胡亂的揉了揉。
「什麼天道天理佛祖，我只信我自己。」
「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爭取來的，什麼冥冥之中早已註定都是狗屁！」
「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親自送他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季懷安眼睛眯了眯，他又想起了林之墨被分魂分屍的場面，小白之前還活潑可愛的樣子在一千年後竟然變成了一個病怏怏的小白花，小狼剛還對著他笑下一秒就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