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雷符,金剛符,千頂符,偷梁換柱符……」
短短几秒鐘,季懷安就從那陣陣巨響中分辨出了好幾道他的符。
然而,那些符一直用的沒完沒了,到最後他眉頭忍不住擰了擰。
「小白,他們遇到危險了,我們得快點過去找到他們。」
小白嗯了一聲,隨後開始快速的環顧四周。
他們剛剛才出來,都還沒來得及打量四周的情況就發生了這種狀況。
它也還沒來來得及去檢查季懷安的手臂到底怎麼樣,直到現在,它的手都還在發出那種鑽心的疼痛。
「手給我。」
顯然季懷安也注意到了它的異常。
小白愣了一下,隨即也想也沒想就將手遞給他,用另一隻手去支撐防護罩。
季懷安看著它那受傷的手,腐蝕情況遠比他之前看的還要嚴重。
那海水就像是上了年頭的硫酸一樣,到了現在都還在不斷的腐蝕它的手臂。
這才多久一會的功夫,他都要看到小銀手臂上的森森白骨了。
想到它哼唧都沒有哼唧幾下,他不免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你這樣一聲不吭,最後吃苦頭的還是你自己。」
嘴上這樣說著,他手下愣是一點也沒有停。
小白輕輕搖搖頭:「這一千年都習慣了,這一點而已,還沒有斷尾痛。」
季懷安從包里拿出一道符往它手臂上一貼,隨後隨後快速的從包里拿出水不斷的往小白的手臂上沖,一瓶接著一瓶。
「你……斷尾幾次了?」
終究還是沒忍住,他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小白緊緊抿唇,大概是這裡溫度比較低,再加上季懷安不知道在它手上貼了什麼,它愣是一點疼都沒有感受到。
隱隱覺得傷口處痒痒的,它想看傷口,哪知道季懷安直接低頭擋住不讓它看。
真是,嘴硬又心軟啊……
看似鋼鐵直男,實則心細的不輸那些女孩子。
小白聽著隔離罩外面乒桌球乓的聲音,又看腳底下悶悶道:「一次……」
季懷安狐疑的看向它:「你上次不是這樣說的。」
小白眨眨眼睛,上次?上次怎麼說的?說的謊話太多了,一時間它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哎呀,還有好幾次斷尾的機會呢。」
季懷安眼睛一凝,看著它手臂上那些肉色的腐肉和那一個大的能看見骨頭的大洞,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他其實也明白,如果小白有意隱瞞,他不會從中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狐狸嘛,狡猾又擅長蠱惑人心。
雖然他記不得自己到底撿了多少小動物回家,但是小白是他撿過修為最高,且唯一一隻開了智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