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敵對狀態，他真的想上去摸摸決明的額頭，他是不是發燒了！
到底他還是低估了朵朵的語言表達能力。
「你是不是發燒了？」
朵朵對於現狀一臉懵，下意識的講心裡話說了出來。
小白在一旁沉默不語，但它好想給朵朵伸兩個大拇指，並且給她頒一個「最強嘴替」的獎盃！
而決明卻輕輕搖搖頭，語氣更是平淡如常。
「我很好，謝謝關心。」
季懷安，朵朵，小白再次在腦中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們不理解！
剛剛說話跟放鞭炮還理直氣壯的不要臉的決明，這會怎麼這麼講道理？而且還這麼有禮貌？
就連一旁的女妖都傻了，它看著決明的變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季懷安嘴角抽了抽，他不假思索道：「決明，你沒病吧？」
「別不是在這憋了一千年給自己憋傻了吧？」
他總覺得決明跟他一直以來所聽到的太不一樣了。
如果朵朵是十幾二十幾歲的姑娘，他可以理解為是決明見色起意。
但是人家朵朵才三歲多啊！
當他姑娘都綽綽有餘了！
離譜……離了個大譜！
面色更加奇怪的是小白，它到底是曾經和決明做了幾十年的鄰居，對他的性格還是多有了解一些。
決明從來都是對什麼事情都一副寡淡的模樣，好像那些東西跟他都沒有關係一般。
它以為決明只不過是因為出家人，看淡了一切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兩幅面孔！
然而決明則輕飄飄的看了季懷安一眼，眼睛半眯，語氣冷冷。
「所以你不遠千里過來就只是為了問我這個？那你可以直接走了，很顯然，我比你還正常。」
「原以為你是一個多了不起的人物，你那些光榮事跡，倒是襯托的你比普通修行之人確實要多一層金。」
決明輕飄飄的打量起季懷安，隨即輕輕嗤笑一聲：「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季懷安呵呵一笑，他收斂起剛剛嘲弄的表情，認真的看向決明。
「既然都來了，怎麼可能輕易就這麼走了，千年前林之墨的事情你在背後沒少推波助瀾吧？這筆帳我們還沒算。」
「千年後，你設計我們在後，你手上還沾染了小銀的鮮血，這筆帳我們也該算算。」
「加起來，決明，你手上鮮血沾染的也不少了，你這一千年過的踏實嗎？」
第416章 死得其所
季懷安的話久久迴蕩在整個環境中，他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看向決明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然而，看了許久，決明的臉上依舊是淡漠的沒有任何一點表情，就仿佛季懷安說的跟他無關一樣。
良久，決明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睜開眼睛光明又坦蕩的和季懷安對視，隨即緩緩伸出兩隻手，掌心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