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決明眼睛眯了眯,想要聽,但是在觸及張九斤警告意味的眼神的時當即就放棄了。
「當真?」
季懷安原本有些灰暗的眼睛亮了起來,語氣里更是有著小雀躍。
「當真!」
張九斤重重的點點頭。
季懷安狐疑地看了一眼張九斤,又看了一眼一旁陷入昏睡的林之墨終究還是沉默了下來。
見季懷安情緒不再激動,張九斤又看向上方的決明,他一改剛剛慈愛的樣子,指著決明就開始破口大罵。
「老禿驢,老不死的,你知不知羞,你以為我沒有聽到你幹了什麼好事。」
「人家朵朵是朵朵,阿芙是阿芙,逝去的人就不要再糾纏,當初是你一心向佛,現在你這不值錢的樣子裝給誰看?」
「還有,你把阿芙的名字給別的妖取名字也就算了,你把阿芙的臉也給別的妖用真是玷污了阿芙那張臉。」
「出家人,四大皆空,你連阿芙都忘不了,你還成什麼佛?老子都得道多少年了,你才登機極樂,還是以這種手段,如果阿芙現在還在,她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草你娘的,該說的不說,廢話倒是連篇,把我徒孫氣成什麼樣了,你還想掐他。
「草,別怪老子沒有提醒你,他恢復身份之後也是能去極樂把你抓出來一頓痛打的!」
「再收不住自己那臭的要死的脾氣,如來來了也保不住你!」
季懷安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隨即轉身幽幽的看向張九斤:「恢復什麼身份?我還有其他身份?」
張九斤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呸呸呸起來。
「什麼什麼身份,你堂堂一觀之主,他一屆佛心不穩之人當然身份遠不如你。」
「哼,如今你身份已經不一樣了,已經不是以前的季如風了,是現在乾玉觀的觀主,隨便吊打什麼決明,什麼決瞎……」
季懷安面無表情的看著胡言亂語的張九斤:「我怎麼沒聽說過乾玉觀觀主有去極樂抓佛的特權。」
張九斤尷尬的摳腳,索性不說話。
決明則似有嘲諷的看了一眼張九斤,並且輕輕的嗤笑一聲。
張九斤瞪了決明一眼,又輕輕拉車,了一下季懷安的衣袖,用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話。
「我的乖乖,在誰面前都可以懟我,在決明面前絕對不可以,給個面子,以後我慢慢和你說。」
季懷安睨了一眼瘋狂朝自己眨眼睛的祖師爺,又撇了一眼一旁看起來老神在的決明,隨即幽幽道:「你說的!」
決明看到已經快燃到底的香火重重點頭:「我發誓。」
朵朵在一旁驚呆了,什麼什麼?為什麼她越聽越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