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色飛揚，長長的頭髮隨風飄起，他桀驁不馴的抬了抬下巴，眉眼間儘是張揚的神色。
「代價？我季如風做事從來不考慮代價，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
「若是老天真的看不過，那就把我這條命拿去吧，人生在世，如果不能活的隨意自己心意一些，一輩子被那些規律圈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林之墨收回眼神，腦海里儘是一千年前季如風說過的那些話。
面對季懷安的疑問，他想了一下才回復。
「我們是可以為對方付出生命的關係，有些答案在你恢復記憶之後你終會找到，有些選擇，也將在你恢復記憶的時候才能選擇。」
林之墨想的明白，季如風是季如風，雖然季懷安身上也有季如風的影子，但到底沒了記憶。
就像他說的，他性別男，但是愛好不是男，如果他希望這樣活著，他可以成全他。
如果恢復記憶之後他想維持以前的相處模式，他也會陪著他。
選擇權，主動權一直都在季懷安的手中，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第458章 選擇
季懷安也也不是傻子，從林之墨說話的語氣中多少還是抓住了一些關鍵詞。
比如：選擇
某些選擇是需要記憶維持，對於現在的他不適合做出那個選擇。
他自己在心裏面默默找到了兩個相對比較合適的答案。
一，他和林之墨有仇，記憶恢復，可以選擇尋仇還是好好生活。
二，他和林之墨有情，親情，愛情，友情三個情，除了親情以外，那就還有友情和愛情。
如果是友情，那不用選擇，那到底是生死之交了，不用顧及太多，那當然是繼續維持了。
如果是愛情的話……
想到這裡季懷安也懵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想到這，但是一想到這兒他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
不排斥，但是也不那種欣然接受的態度，就很怪，心情一上一下的，找不到形容詞。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選擇。
說排斥吧，之前也有跟林之墨的親密接觸。
說不排斥吧，剛開始的時候他是想過要了林之墨的命的。
友情變愛情，還沒有變他就已經懵了……
人嘛，就是個矛盾體，一時間他也犯了難。
林之墨看的出來他臉上的糾結之色，當即幽幽嘆出一口氣：「想什麼呢，找回記憶還早，至於那個答案，對你恢復記憶之後選擇不會太難的。」
季懷安頹然的往沙發上靠，眼睛瞥向客廳的另一邊不去看林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