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師傅在哪裡？在哪裡？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然而，回答他的是對方痛苦又哀傷的神色。
忽然，那人猛地反抓住他的胳膊使勁搖了兩下。
四目相對，季懷安聽到那人說。
「我就是你師傅！」
「別給我耍什麼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給我滾出去。」
他還想說什麼，他還想辯駁兩句，然而下一秒那人直接將他轉了一個身，他還沒來的及反應屁股就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
他聽到那人幽幽嘆了一口氣：「我就是你師傅！」
嘆氣聲悠遠拉長，他被一腳踢的失去平衡，眼前一黑完全沒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都還有一些恍惚。
夜，靜悄悄的，身邊除了呼吸聲再沒有其他聲音。
等等……
呼吸聲？
季懷安猛地往旁邊看去，印入眼帘是林之墨那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
對方的頭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撲在他的脖子處，仔細看還能看到林之墨長長的睫毛和細微的毛孔。
還有那眼底的一片青黑……
可能是他動作太過於大了，他脖子有些酸痛起來，他也下意識的小聲「嘶」了一下。
不管是剛剛的場景還是現在的場景都令他有些懵逼。
一時間，他自己都不能確定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他想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好像不太能使喚自己的身體了，竟然有些僵硬？
他再次試著抬了抬另一邊的手，一種酥麻的感覺立馬傳遍了他的全身，而後抬起來一半的手又立馬掉了下去。
他想，這一定是在夢裡。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剛準備再觀賞一下林之墨的盛世美顏，畢竟在夢裡這樣看看，也不關現實中的他什麼事。
但是剛轉過頭就對上林之墨布滿血絲的雙眸，他的眼裡全是驚喜。
感受到林之墨正握著自己的手，季懷安不知道為什麼一時間臉上有些燒的慌。
「我……我沒……」
他剛開口就把自己給驚到了。
這沙啞的嗓音？這公鴨一般的胖子？
他這是被奪舍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林之墨就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瓶水，然後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的頭給他小口小口的餵水。
「算了，你還是先別急著說話了，昏迷幾個月沒說話，嗓子必然是很難受的。」
「我問你話，你只管搖頭或者點頭就行了。」
劉海波一邊喝水，一邊懵逼的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帥臉。
昏迷？
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