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安聽著流水聲,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立馬看向那頭都快埋到地下的小和尚一臉的尷尬。
「不是……我們……你……」
他看看水龍頭,又看看那小和尚,愣是一句完整的話沒有說出來。
然而內心一陣咆哮。
他媽的。
洗手!
洗什麼手啊!
兩個人從一個隔間出來,出來就洗手,誰他媽不會浮想聯翩?
這下誤會更大了!
草(是一種植物)
那小和尚耳朵更紅了,頭也不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至於季懷安說的話,他大概是聽不進去的。
林之墨見季懷安還想說什麼,他直接一把抓過他的手按進洗手池任由那些水拍打在他的手上。
「洗手!」
在他的認知裡面,進了洗手間,就是要洗手。
季懷安不洗手,他多少還是有些介意的。
無奈,季懷安只能苦笑著雙手快速的搓動,憤憤的看了林之墨一眼,隨後使勁的往水龍頭上一按就越過那小和尚走了出去。
他還一邊出去一邊嚷嚷:「草草草,上次趙意清看到我就覺得哪裡有問題。」
「現在還被別人看到,臉沒了,草草草。」
林之墨看著氣急敗壞的季懷安,他快步跟了上去,路過小和尚身邊的時候他還禮貌的說了一句「抱歉」。
小和尚臉埋的更深了,如蒼蠅聲音一般小聲的回覆:「沒關係的,我不會亂說的。」
林之墨心情更加愉悅了……
至於季懷安,他暗自發誓,再也不拉林之墨一起進洗手間了!
他發誓!
.
陳韻的消息他始終沒有回,不過陳韻每天給他發的消息他都有看。
他也知道那些佛什麼的大概已經知道他們進來了,陳韻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管陳韻怎麼說要合體見面,他都視若無睹,每天頂著玄能的身份這裡混時間,哪裡去串串。
大概是他裝出來的樣子和玄能太像了,沒人注意到他哪裡有問題。
林之墨每天做的就是個面癱,但他依舊跟在季懷安的身邊,哪兒也沒去。
反正以前玄空和玄能基本就是形影不離的,他們這樣也沒有人說什麼或者懷疑什麼。
三月過完,他就已經將這裡了解了七七八八。
有時候出門會遇到上次在洗手間遇到的那個小和尚,好在人家遇到他們除了低頭就是低頭,只不過紅著的耳尖到底是殘酷的告訴季懷安,他確實磕到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