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施的電影在半年之後如期製作完成,首映那天宋時歸和褚衍清按照約定一起去了,沒在前排。宋時歸挑了個靠後不引人注意的位置。
褚衍清挑眉問他,小少爺壞笑著勾著他的脖子咬了一口:「衍清哥哥,難道你不知道角落裡沒人看到,最適合接吻嗎?」
當紙上的文字變成畫面展現在眼前,原先腦海里淺淺勾勒的那個人似乎就有了血肉,真實地出現在這個世界裡。
宋時歸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場電影, 不時隨著劇里的情節歡喜或傷感。但他已經不會在徹底地把自己帶入進去,像小時候那樣,滿腔不甘。
時過境遷,他更多的是感慨和遺憾,為劇中人,而不是他自己。
一個半小時的電影結束,褚總並沒有等到那個吻,心裡產生了一點微妙的落寞。
就在這時,宋時歸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褚總,我承認你看人很準,藺施把這個角色演得很好。」他想了想,「要不要現在去找他要個簽名?等他火了,我們就要不到了……唔……」
忍無可忍的褚衍清捏住宋時歸的下巴,吻了上去。
這一幕被在場的記者拍到了,要發出去時又被褚衍清花錢截了下來,放在自己的手機里。
照片裡的光線並不明朗,照片裡的兩個人半隱在陰影中,親昵相擁,眸光繾綣。宋時歸的眼睛裡還帶著使壞得逞的笑意,讓人又愛又恨。
電影在一個月之後上映,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但在同期中也算一匹黑馬殺出,獲得了不錯的口碑。藺施的演技也得到了大家的稱讚,由此真正進入了大眾的視野。
許涇相信,他總會再次站在那個最高的領獎台上,只是這一次藺施也許會比上一次走得更快、爬得更高。
藺崖也沒有她說的那麼絕情,花了大價錢給藺施在春霖酒店包了包廂,說要給藺施慶祝。褚衍清作為投資人也被請過來了,他身邊當然還帶著宋時歸。
酒桌上,藺崖趁機和褚衍清把酒言歡,談起了最近的合作。宋時歸偷偷給自己倒了杯酒,被褚衍清眼疾手快地拿走,換成了果汁,宋時歸只好怨念地咬著果汁和許涇聊天。
「他現在連我去學校都要跟。」語氣埋怨,臉上倒儘是得意。
許涇已經被秀麻木了,她和宋時歸不再一個大學,但兩人見面很頻繁,許涇還經常帶著宋時歸一起打遊戲。不知道有多少次兩人打遊戲時褚衍清也出現在語音里,膩歪的話把許涇的耳朵都灌滿了。
許涇:不想聽,真的不是很想聽。
藺施坐在許涇另一邊,也拽著她和她咬耳朵:「不是說好了今天是我的慶功宴嗎?為什麼我姐一直在和褚衍清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