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著對方這樣說出來,裴挽鹿還是臊得慌,又臊又氣,因為不會懟人,又只能憋著。
「你,你才馬蚤……」
「你神經病啊?」
這聲句馬蚤想是燙嘴一樣,說起來,裴挽鹿的聲音都低了兩度,不像是在罵人,倒像是貼在人耳朵上小聲辯駁,小聲解釋,在床/上被罵著髒話扌著,害羞得不行了,湊到他耳邊氣呼呼地辯駁,不准他說了。
男人笑了一下,身體往前傾,「你是不是在床上也是這樣說話的啊?這樣故意說著罵人的話就是為了多求幾次扌,裴挽鹿不得不說你是懂這麼勾著人弄你的。」
裴挽鹿人傻了,什麼人啊,他罵人了,他哪裡又在求人扌他了。
他為什麼要求著人弄他啊。
有病吧?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有病吧?
裴挽鹿都快被氣死了,氣得抓著手機強調,「我在罵你,我是在罵你,你聽不懂嗎?你有病吧?有病去看病!」
裴挽鹿被氣得眼睛都是紅紅的,就像只小兔子,眼尾那顆小痣也因為紅著眼尾,昳麗勾人。
裴挽鹿那張臉本來就長得漂亮,但從來不是那種妖妖艷艷的艷俗。反而又純又欲,此時因為又羞又憤,小臉紅的活色生香,更是漂亮得不行。
裴挽鹿被男人的話氣得鼻尖酸酸的,直想哭,他真的不理解了,他什麼都沒有做,還要被人追上人來說這些難聽的話,什麼邏輯啊,他紅他就活該被……透啊。
還有他和他哥根本什麼關係都沒有好不好?這個世界真的糟透了,奇怪得不行,好像他遇見的就沒有幾個正常人。
神經病,大變泰。
裴挽鹿咬著唇在心裡不斷地罵著。可是偏生那雙眸子濕漉漉,看起來頗為惹人憐愛,只是像在生悶氣,不像是在罵人。
裴挽鹿拼命給自己說著不哭不哭,不能哭,他哥說過了,不能遇見什麼事情都想哭,這樣只會讓別人覺得他好欺負。
他才不要對面那個變泰覺得他好欺負,還要繼續說那些髒得不行的話給他聽。
他才……才沒有那麼好欺負。
男人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擺弄了幾下手機,眼神有些不耐煩地看向旁邊的人,「這裡信號不好?」
都十分鐘了,怎麼還不給個回應?
不罵他了?不得不說,裴挽鹿的聲音還挺好聽的,軟綿綿地勾著人,好聽得就很欠扌。
旁邊立即有人立即訕笑了一下,「沒有吧,要不,外放一下,或許是耳機有點兒影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