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別人這樣說他,他更不喜歡裴晟這樣說他。
裴晟以前也會說難聽的話給他聽,可是, 他不知道為什麼, 裴晟現在這樣說他, 他會這麼難受。
「哥……」
裴挽鹿白生生的手指攥著他的袖子, 委屈的喊著他, 委屈極了,明明眼圈都紅了,可是還是咬著粉嫩嫩的唇,沒有哭, 像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一般。
「行了, 出去。」
裴晟扔下這句話, 沒有給裴挽鹿任何安慰,走進了浴室。
裴挽鹿看著裴晟的背影,心裡的委屈一點點積攢,眼眶也越來越紅,心底的小脾氣也不受控制地一點點聚起來。
不理他就不理他,他也不想理裴晟了。
不就是生氣嗎?他又不是真的不會。
他現在就去抱別人的大腿。
離開裴晟房間之前,裴挽鹿忍不住氣呼呼地看了一眼浴室,用白皙的小腳狠狠地踩了踩裴晟的枕頭。
像是打不到裴晟,就用裴晟的枕頭髮火一樣。
【老婆生氣的樣子好辣,老婆的腳也好漂亮。】
【踩什麼枕頭,踩我不好?】
【我也想要老婆的嫩腳踩一踩,老婆生氣就使勁兒踩好了,踩斷都可以。】
【前面什麼踩斷都可以,你明明只會被踩得勾八石更得不行好不好?我都不興說你。】
浴室里,
冷水從上灑下,順著男人的人魚線往下滾落,男人手動著,手背上青筋凸起。
腦海中是裴挽鹿剛才委屈又可憐的樣子。
裴小狗。
就沒有見過這麼喜歡撒嬌的小狗,被罵了,都還忍不住撒嬌。
明明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卻就是越養越嬌氣了。
—-
裴挽鹿回了自己的房間,悶悶地拿了衣服上床,準備換衣服。
卻被床上的娃娃吸引了注意力。
裴挽鹿伸手拿起娃娃,握著娃娃的奇怪觸感讓裴挽鹿一瞬間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毛骨悚然的感覺順著指尖傳導,到了自己的心臟。
一種莫名的奇怪感,讓人很不舒服,他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種感覺。
可是就是感覺很難受,也很奇怪。
用來做娃娃皮膚的皮革很奇怪,很光滑,甚至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上面的皮膚紋理。
是不是……是人皮啊。
娃娃很漂亮乖巧地對著他笑著,有點兒天真爛漫不諳世事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