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東宮裡就悄然傳開,太子殿下的乳名只有王君叫得,莫名就給床笫之事平添幾分曖昧。他們不知道的是,蕭子昱臉皮薄,禽獸罵不出,便叫綽號來泄恨,誰成想反而又被弄去了半條命。
袁珩沒想到那麼久遠,只覺得自己像是中了巴甫洛夫的鈴鐺,一聽到這兩個字就想把人欺負得更厲害。
蕭子昱分明是在試探他。
袁珩佯裝沒聽見:「什麼?」
蕭子昱卻不說了,點到即止,一副無辜樣。瑞鳳眼輕輕抬起,拿上目線看人,唯獨不回答他。
不過是一瞬間的對峙,袁珩從那眼神里察覺出了百般情緒,他裝作牛嚼牡丹忽略各種滋味,硬是轉移話題:「小蕭先生的眼睛有韻味,大狗小狗都被你勾住了吧。」
戲子最靈動的就是一雙眉目,蕭子昱聽出了他的暗示,終於有些不忿,聲線微冷:「我跟陸彥只是朋友,袁先生不必陰陽怪氣。」
袁珩張唇,蕭子昱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搶先道:「你也不必拿婚姻說事,現代社會結了婚也是可以離的,去那個什麼局遞交申請就行。」
袁珩胸腔發堵,心道連結婚本都沒拿就想著離了,也不看看孟家把你賣了個幾錢幾兩。然而一切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羅力就屁顛顛跑了過來:「蕭哥——!」
整個營地黑咕隆咚的,袁珩一身黑,羅力過來之前壓根沒看到人。走到近處才一個急剎:「袁,袁總也在啊。」
袁珩抱臂後仰,一抬眼皮:「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羅力做了一整套吃喝玩樂的攻略,本來想利用小假期跟蕭子昱偷溜出去放鬆,誰能想到密謀摸魚的時候被老闆發現了。
偏偏蕭子昱也正等著有人來解圍,便附和道:「何事?」
羅力覷了眼袁珩的臉色,感覺自己轉正無望了:「呃,就是那個要放假了嘛,我看了下周圍有什麼好玩的。」
蕭子昱巴不得他多說兩句,好端端的話癆怎麼忽然就擠牙膏了,催促道:「你都找到了什麼?」
羅力只能拿出自己列了一整張A4紙的攻略:「山下農家樂里的土雞不錯,附近的鎮上有家烤魚挺出名……」
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到他那白紙黑字上,羅力不說也得說了:「還,還能順便做個大保健。」
媽的,明明是打工人下班後的正經娛樂活動,被袁珩盯著感覺就跟違法亂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