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昱直覺不對勁,徹底放棄了跟袁珩友好溝通的想法。
回到公寓, 袁珩幫他把魚尾服褪下, 蕭子昱僵直著腰背嘶嘶吸氣,布料離體時兩條長腿侷促地絞在一起。
蕭子昱:「我自己可以了。」
袁珩不放手:「原來還穿了絲襪。」
絲襪束在腰間, 不好剝離,袁珩直接拿來剪子,豁出破口,採用暴力手段扒了下來。
等最終換上睡袍,蕭子昱又折騰出一身薄汗,耳根紅透了,靠著床頭微微喘息。
沒過多久,家庭醫生老張也到了,自從袁珩不再拍戲,他已經很久沒來過藍海。
袁珩的公寓像一處禁地,往常診病大多在客廳或書房,老張知道他的脾氣,絕不多事打聽,看完病就走。這次進門後卻被引進了臥室。
袁珩好好的,要看病的是床上那個長發男生。
做家庭醫生總會接觸到更多私密古怪的案例,老張快到天命之年,一眼掃到地上的絲襪以及尚未收起的魚尾服,心裡暗暗有了計較。
袁珩在電話里跟他聊過,老張直接道:「是傷了腰?」
袁珩已經幫蕭子昱檢查過一次,「可能是扭傷,有點腫。」
蕭子昱從仰靠變成平躺,睡袍被掀開一點,老張戴上手套,順著脊柱到腰椎按壓了一圈,「沒傷到骨頭,肌肉拉傷了,需要冷敷。」
他拿出準備好的冰袋,用毛巾裹住,敷在蕭子昱的後腰上:「一天三次,48小時後轉熱敷,之後要戴一周的護腰。」
蕭子昱被冰袋一激,沒忍住哼出一聲。袁珩伸手接過冰袋,替他按住,仍不放心:「他嘴唇發白,而且一直在出虛汗。」
張醫生又給他測了個血壓,得出結論:「心率偏快,血壓也低,不是被嚇到就是被累到了。」
袁珩點頭表示贊同,先被美瞳嚇到,又被威亞累到,要素俱全。
張醫生覷著他的神色,囑咐道:「運動要適量,注意正確姿勢,年輕人喜歡追求刺激可以理解,受傷就不好了。」
袁珩察覺出不對來:「什麼?」
這表情落在張醫生眼裡變成了知識欠缺,搖頭道:「最起碼的功課要做好,不要一味獵奇,我那裡有幾本輔導書,之後可以推薦給袁先生。」
袁珩反應過來,怒了,他忙前忙後伺候了人一個多鍾,半點好處沒撈到,還要被懷疑為始作俑者:「老不正經,他這是吊威亞扭傷的。」
蕭子昱埋在被子裡裝鴕鳥,聽著兩人腳步聲遠去,最後房門一響,張醫生終於被送走了。
袁珩折返回來,坐到床邊,見蕭子昱不吭聲,主動道:「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在心裡偷偷罵我?」
蕭子昱掀起眼皮,用餘光掃過去,面子裡子都丟了個徹底,不太想說話:「我如果有力氣,當然光明正大的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