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太多,」袁珩隨後起身,將他擁在身前,「事已至此,溫辭出不出現都不會改變什麼了。」
廂房裡有獨立的浴室,兩人洗漱完出門,才發現光線暗沉不是因為樹木遮擋,而是烏雲蔽日,清晨時下過一陣小雨。
月亮拱門後有細微動靜傳來,那是連接後山的小院,蕭謹川正在院中練功。
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不出意外看到兩人並肩站立:「醒了?」
蕭子昱有些心虛:「蕭師傅,早上好。」
「你跟我說午安來的實際一些,」蕭謹川收了劍,臉色陰晴不定。
為了看住袁珩,他昨晚讓老管家在東廂房門口守了大半個鐘,沒想到堂堂總裁竟不惜翻牆爬窗,硬是把他家的白菜給拱了。
他不想大上午的為難人,揮袖道:「先去吃飯吧,飯菜都準備好了。」
堂屋剛通過風,窗戶都大敞著,熏爐還沒燃,淡淡禪香是昨夜燒盡的。
負責布菜的阿姨悄悄瞥向桌上三人,昨天夜裡,蕭先生從西廂房回來後就沒上樓休息,燃著香枯坐了半夜,清晨時便去後院練劍了,也不知道身體受不受得住。
青嵐園的飲食向來清淡,午餐的主食也不油膩,肉菜是蹄花湯和清蒸魚,外加幾篇切薄的醬牛肉。蕭子昱看見了師兄眼底的黑眼圈,攪著碗中的米說道:「蕭師傅,這麼早起來練功啊?」
蕭謹川不緊不慢咽下一口,才道:「睡不著,與其在房間裡消磨,不如到外面透透氣。」
「這青嵐園倒是安靜,」袁珩說道,「昨晚難得好眠。」
親了摸了也抱了,豈不是好眠。蕭子昱踩向袁珩的腳背,示意他不要太囂張。
袁珩盯著醬牛肉輕笑,雙腿一併就將送上門來的腳死死困住。
蕭子昱心口一提,掙脫了一下沒能掙開,用公筷夾起片魚肉到袁珩碗中,意有所指:「袁先生別忙著旁的事忘了吃飯。」
蕭謹川不咸不淡掃過來一眼,他急忙雨露均沾,又夾起一塊給師兄:「蕭師傅也多吃一點。」
吃頓飯比打游擊還累,飯後消食,蕭子昱逛到木橋上看錦鯉,風雨漸歇,魚兒都沉了底,扭著肥碩的身子不緊不慢游著。
抄襲風波未過,溫辭退圈的消息又登頂了熱搜,業內早就流傳著他被包養的傳聞,網友們眾說紛紜,紛紛猜測他是不是因為跟金主鬧僵被雪藏了。
蕭子昱沿著長橋慢慢溜達,天上游雲如水中錦鯉,不緊不慢漂浮著。口袋中手機輕響,他點開微信,腳步驀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