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灑到他身上,清晰地印出他凌厲的眉眼和輪廓完美的下頜線條。
王濤和其他人搖搖晃晃站起來,互相攙扶著,迷茫地望了望周圍:「這是哪啊?」
「學校後門。」付澤將他們沒喝完的水遞給他們,「你們要不要再喝點水?」
幾人接過又灌了兩口。
「誒,陸驍呢?」王濤在幾人之間辨別陸驍的臉,低頭一看,見陸驍還坐在地上,用腳尖踢了他一下,「驍哥,起來了,該回去了。」
陸驍一動不動。
付澤蹲到陸驍身邊,見陸驍雙目緊閉,面頰發紅,呼吸間全是濃重的酒氣,一點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陸主席喝了多少啊?」付澤忍不住問。
王濤皺眉努力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一瓶?」
「哎呀,他酒量不行的。」
付澤伸手想拍拍他的臉,指尖在觸碰之際又停下了。
盯著陸驍的睡顏,付澤小聲嘀咕:「陸主席,我就是想叫醒你,你別生氣啊。」
說完付澤就拍了一下,力氣輕得幾不可聞。
王濤有點頭暈,跟付澤說:「你扶著他,我們先回去吧,別等會真回不去了。」
在幾人的幫助下,付澤成功將陸驍架起來。
陸驍一條手臂橫過付澤的肩膀,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壓到了他身上。付澤費了好大力氣才穩住身子,不至於讓倆人都跌倒。
陸驍頭垂在他頸側的位置,滾燙的呼吸盡數噴在他皮膚上,直往衣服裡面鑽,嘴唇還時不時地碰他一下,弄得付澤有些癢。
晚上十一點多,這條路正熱鬧,來來往往都是些年輕的面孔,紅男綠女相互打鬧著從旁邊走過,趕去赴下一場。
王濤幾人勾肩搭背地搖晃著走在前面,不知談到什麼話題,忽地爆發出很大的笑聲,吸引了一圈旁人打量的目光。
看來確實是還沒徹底清醒。
付澤架著陸驍走在後面,鼻尖全是酒氣,都快把他熏暈過去了。
進了校門,付澤將陸驍放在保安室里坐下,蹲下系了個鞋。
「這是喝了多少啊?醉成這樣?」保安捏著鼻子皺眉道。
付澤解釋說:「他酒量不太好。」
「不好就少喝點嘛。」保安大叔想起了什麼,直搖頭,「之前有個小伙子也是,半夜喝得爛醉才回來。」
「分手就分手,何必用酒精麻痹自己?」他對當代大學生買醉的行為表示不理解,「還折騰身體。」
付澤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尷尬地沖他笑笑,扶著陸驍繼續往裡走。
出了保安廳,付澤一看前面,寂寂寥寥,空無一人,哪裡還有王濤他們的身影。
不同於外面,校園裡面非常安靜,皎潔的月光傾灑到地上,反映出一小團瑩弱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