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考慮清楚了。」陸驍說得很慢，他頓了頓，也有點緊張，緩了好一會才繼續說：「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心跳漏了一拍，接著開始狂跳。
撲通——撲通——
「所，所以呢？」
陸驍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捏緊了衣服，指尖都泛白了，心臟跳得快從胸口蹦出來，但他還是堅持說完了這句話。
「你要和我在一起嗎？」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時間被無限拉長，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
付澤盯著陸驍的臉，問：「你是認真的嗎？」
「肯定啊。」陸驍說，「百分百認真，要是那句話有半點假我期末掛全科。」
這個誓起得真的狠。
既然這樣，付澤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面對眼前這個他了好幾個月的男生，他遵從了內心早就給出的答案：「嗯。」
陸驍心臟似乎停跳了，如果剛才腦子裡在放煙花的話，現在一切都又安靜了，他一時忘記該做何反應。
兩個人耳尖都紅了，但他們太緊張，都沒有注意到對方和自己一樣生澀又興奮的反應。
時間從他們指尖流過，拂過付澤臉頰的風同樣飄過陸驍臉側，為他帶去了付澤臉上的熱度。
「要抱一下嗎？」陸驍忽然張開雙臂，臉微微朝旁邊偏，眼睛卻不住地往付澤身上瞟。
付澤眨眨眼，抿了下嘴，慢慢靠了過去。
陸驍身體僵硬一瞬，接著輕輕擁住了付澤。
林間鳥兒在樹枝間飛動跳躍，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飛了半天又齊刷刷地停在枝頭，歪著脖子瞧下面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他們抱得有些僵硬，一動不動，生怕動了一下就打破這美好的氣氛。
陸驍甚至都不敢用力，與其說是抱，可能更像是手臂虛虛搭在了付澤腰上。
他太緊張了，鼻尖全是付澤身上的味道，付澤的頭髮好軟，好香。
在他沉浸於自己的思想中時，付澤忽然揚起了頭，一雙瑩潤的眼瞳望進他的眼裡。
媽的，陸驍感到心跳好像又停了。
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問題。
付澤怔了一瞬，這樣近的距離，他從陸驍漆黑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好像陸驍滿眼都是他一樣。
「那個，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陸驍一抖擻，像觸電了般噌的縮回手，手掌一陣燥熱，無意識地在褲縫兩邊摩挲。
「我等會還有課，」付澤說，「得先走了。」
陸驍看了眼時間，離下節課開始只有十來分鐘了。
「那你快去吧。」陸驍說。
「嗯。」付澤點了下頭，轉身之際卻被陸驍叫住了。
「要不我送你去吧？」陸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