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付澤如是說。
聽到這話,陸驍直愣愣地看著他,菜也不吃了。
「我去莊遙他家。」
從初中開始他就和莊遙玩得很好,經常去對方家裡面玩,玩累了就在對方房間裡睡覺,甚至莊遙離家出走都是來的付澤這裡,兩家人也很熟悉,偶爾還會出來一起吃飯。
因此,付媽對他這番說辭並沒有產生任何懷疑,只是替付爸表達了一下不能鬥地主的悲傷。
這通電話一共只持續了一分多鐘,付澤卻覺得特別漫長。
主要還是心虛。
放下電話,付澤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還沒來得及重新拿起筷子,陸驍就語出驚人:「你今晚跟我睡嗎?」
吃火鍋臉都沒紅,現在卻紅了。
付澤:「....!?」
陸驍也後知後覺自己話中的歧義,掩飾性地清咳一聲,解釋道:「我是說,咱們一起住酒店?」
「嗯。」付澤點頭,「你這麼遠跑過來...」我想陪陪你。
「等會去放煙花吧。」付澤說。
「好。」陸驍笑了,直到從火鍋店裡出來,他嘴角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陸驍開車帶付澤去了江邊,一下車,股股江風直往脖子裡鑽,冷得付澤打了一個噴嚏,再吸了吸鼻子。
「冷嗎?」陸驍摔上車門,大步走過來去摸付澤的手。
不是很冰,但也稱不上暖和。
陸驍打開車門進去,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灰色的圍巾。
付澤乖乖站在那裡,任由陸驍將圍巾裹在他脖子上。
圍巾很大很厚,一圈圈下來就把付澤下半張臉擋得嚴嚴實實了,只露出一雙烏亮的眼眸。
「這是你的嗎?」付澤嗅了一下,有點陸驍身上的味道。
「嗯。」陸驍說,「這個挺厚的,應該很暖和。」
付澤點頭:「確實暖和。」
脖子暖洋洋的,一想到這是陸驍戴過的,還有點癢了。
過年這幾天晚上江邊非常熱鬧,四處都在放鞭炮和煙花。
他們在路邊的攤子上買了一些煙花和仙女棒,往人少的那邊走去。
腳下是凹凸不平的鵝卵石,為了防止意外摔倒,他們全程牽著手。
走出一段距離後,兩人找了一個巨大的石頭坐下,然後開始點菸花。
緩緩流淌的水面反映出城市的璀璨燈光,也映出了天空中不斷綻放的絢爛煙花。
笑聲交談聲此起彼伏,和著水流聲被風吹著綿延到遠處。
兩人邊放邊說話,不一會就只剩下仙女棒了。
「還想玩嗎?」陸驍將已經放完的煙花棒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我再去買點。」
「不用了,」付澤招手讓他回來,「玩夠了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