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人太過無聊,他甚至開始自言自語。
「不知道『江河』遇到了哪一組埋伏隊伍,有沒有通過試煉?不過我想如果是他,肯定沒有問題。」
正自問自答間,不遠處,一個人影出現在視野里。
滕吉精神一震,愉快地露出笑容,「這可真是,等了好久的獵物呢。」
……
我錯誤估計了白水鶩人對於「不是那麼難」的定義,再又一次手腳並用攀爬過一道陡坡後,我心有餘悸地看向身後滾落下岩石的陡峭山壁,安慰自己。
沒事的,不就是無裝備攀登嗎,不就是無保護攀岩嗎,山又沒有八千米,陂也不到九十度,就當是提前練習抱石了,何棠江!摔下去,至少不會摔死不是嗎?
是不會摔死,可是肯定會摔斷腿啊!
這個白水鶩人,難道總是以自己為標準來衡量所有的攀登難度嗎?我算是切實明白天才與凡人之間的差距了,可惡。
又不知攀登了多久,當時間的概念開始模糊後,我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一股涼意,四周不知何時已經被團團濃霧包圍,像是身處雲霧之中,不對,本來就是身處雲霧之中。
天氣似乎要下雨了,雲層在山頂附近聚集起來,而我此時就攀爬到了雲層聚集的高度。現在這個視野下,唯一能看清晰的只有腳下紅褐色的火山熔岩。這個高度,已經很少有超過膝蓋的植被,只有這些火山爆發時代留下來的痕跡,提醒著我還踩在山川之上,而不是已經漫步到了天空之城。
這種恍若在仙境的感覺持續了一段時間,我突然有點口渴,於是突發奇想地張開嘴,想要嘗一嘗雲朵是什麼味道。
一股露水味。
有點失望,我還以為會是甜甜的類似棉花糖的味道,畢竟看起來也這麼像棉花糖。等等,何棠江你爬山爬傻了嗎,再怎麼像這也是雲,本身就是水汽凝結而成的,怎麼可能會是甜味呢!
我大概真的已經傻了吧。明知道落後其他人一個小時還偏要登頂,自找苦吃地走最困難的路線,等到一會爬到山頂,怕不是會被早已經在那裡休息的其他人笑話。
正這麼想時,眼前的雲霧突然散去,像是有人在背後輕輕推了我一把,伴隨著風聲,我一個趔趄衝出了雲層。然後豁然開朗,便看到那座孤零零立在不遠處的石碑,上寫著,日本最高峰富士山劍鋒。
我登頂了。
環顧四周,沒有任何人影。
收回,重說。
我第一個登頂了!
作者有話說:
想必大家能猜出來,滕吉和白水,在這次測驗中扮演什麼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