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醫生還在呢,你少油腔滑調。」
雲亓捏了捏司遙紅通通的臉頰,「行吧,那些話等我們私底下悄悄說,不讓他聽,這樣你滿意了嗎?」
宋玉成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趕過來,是來吃狗糧的。想到以後要被這對膩歪的小情侶秀瞎眼,就覺得是在自找苦吃。不過他甘之如飴,只要是雲朵期望的,他都會盡力達成。
「司先生,雲朵在隔壁給我租了房子,我把行李先搬回去,馬上回來。工作時間不定,隨叫隨到,你覺得怎麼樣?」
大概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司遙沒察覺到,他對雲亓的占有欲,日漸強烈。別人稍稍靠近,心裡就拉響了警報。
「不用叫我司先生,叫名字就好,宋醫生有任何需要儘管提。」
「謝謝。」宋玉成發現司遙看向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司遙等宋玉成收拾完回來後,才開車去了林思南家。他之前去過一次,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現在跟著導航,只找到了小區門口,最後還是林思南下樓來接,才想起來他家住的哪棟樓。
林思南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住,房間的裝修風格很簡約,暖色調與冷色調結合,看起來還算。這次來,他發現牆上的油畫被取了下來,那是署名YJ的作品,這讓司遙感到很意外,難道林思南和雲霽鬧矛盾了?
「南哥,牆上的那幅油畫呢?」
林思南給司遙倒飲料的手頓了頓,目光暗淡了下來,「沒有繼續掛著的必要了,說說你的事情吧,為什麼突然想到過來找我?」
《我與你的距離》小說第二部斷更了,司遙無法從裡面獲得更有用的信息,他並不知道初級抗體的作用不大。
「雲亓生病了吧,你們為什麼都瞞著我?」
果不其然,無事不登三寶殿,林思南在電話里就猜到,可能是紙包不住火了。雲亓患得可是拉斐爾血液病,兩人朝夕相處,肯定會露出馬腳。
「雲亓那小子怕你傷心,非要自己扛著。三年前,和你一起去青平的那天,他剛從icu里出來,你走後,他就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兩個月前剛醒過來。聽到你得了抑鬱症的消息,就立馬從病房裡逃了出來。」
司遙的眉頭微蹙,神色幾番變換,陰鬱的氣息濃重如霧,幾乎要將他包圍起來。林思南的話像杯冰水,灌進喉嚨里,涼到了四肢百骸。
「得了拉斐爾血液病,會很疼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想隱瞞已經不可能了。林思南便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司遙,「很疼,他媽媽就是因為受不了病痛折磨,自殺的。」
他的十指向掌心蜷縮,奮力攥緊拳頭,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胸膛中翻滾著難以遏制的恐慌,「那雲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