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沒事。」雲亓起身拿了外套,準備離開:「你自己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雲亓來這間高檔餐廳吃飯,本意是故意刁難金宇。但想到他是個被人逼迫的可憐蟲,腿腳不方便,找不到好工作,便心軟了。離開之後,他到前台把帳給結了,一頓飯吃大幾萬,金宇得起早貪黑至少半年才能賺回來。
雲亓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把車停在小區的地下車庫裡,坐了很久。
司遙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也沒見雲亓回來,打電話沒人接,發信息也不回,擔心他出事,便趕緊下樓去尋找。
他聯繫了所有雲亓可能認識的人,得到的結果都是同樣的。朋友圈的人得知雲亓不見了,紛紛出動幫司遙找。
半個小時後,徐更打來了電話:「遙哥,有個在楊文導演劇組裡工作的朋友告訴我,他在片場見過亓哥,說是兩人不知道聊了什麼,亓哥發了很大的火,最後不歡而散。」
司遙猜測雲亓是因為那場戲去找楊文算帳了,他那副暴脾氣,肯定氣得不輕。「你那朋友有沒有說雲亓去哪兒了?」
「沒有,我那朋友想跟亓哥打招呼來著,被他兇巴巴的表情嚇退了。」徐更安慰也很擔心雲亓的安危,他已經聯繫了所有在原城的朋友,緊急成立了,尋找雲亓小隊,「遙哥,你先別著急,再試著聯繫亓哥,我和朋友已經在全城搜索了,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人失蹤還沒到24小時,就算報警,警察也不會受理。出門前,雲亓說去兩個小時就回來,不讓人跟著,還把藥忘在了茶几上,司遙擔心他身體沒恢復好,倒在某個地方,沒人發現,心裡越想越害怕。一邊打電話,一邊把雲亓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也沒發現他的蹤影。
又半個小時後,司遙再次接到了徐更的電話:「怎麼樣?找到了嗎?」
徐更吞吞吐吐道:「遙……遙哥,我跟你說啊,有人看到亓哥跟著金宇走了。我找了好多人,要到了金宇的電話,他說和亓哥去吃了個飯,聊了點當年在學校的事情,然後亓哥突然精神失常,用餐刀割傷了手掌,現在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金宇跟他說什麼?」司遙對金宇當年的所作所為,至今仍耿耿於懷,如果雲亓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會繼續方面沒完成的事情。
徐更:「他跟亓哥說,當年是陸漸青逼迫他,把你的藥掉包的。」
雲亓那麼大的反應,是因為自己報復錯了人,而感到羞愧嗎?絕對不是,金宇就算不是主謀,也是個從犯,雲亓不可能會愧疚到自殘,金宇肯定還有別的事情瞞著。
司遙問徐更要來了金宇的電話號碼,結果那人還是同一套說辭。沒有別的辦法,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給雲亓打電話,打到連續打了一個小時,還是提示無人接聽的時候,他忍不住躲在路邊,崩潰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