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妖經過這些天的休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本來她這傷在這個沒有靈氣的世界裡是很難養好的,但她又抓著松止咬了好幾次,松止血液里的紫晶草對她很有幫助。
許漾見松止被抓了也沒再逃,只是一臉無奈地說「輕點咬」,就沒有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松止對碧煙越來越縱容,碧煙對松止也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有一天早上,她還看到碧煙盤在松止肩膀上睡覺。
就挺神奇的,一隻松鼠一條蛇,這倆該不會要談戀愛吧?
許漾一邊用八卦的眼神瞥不遠處正含笑望著碧煙的松止,一邊分心地對碧煙說:「哦,買,綠色的是吧……」
她回神定睛一看,「這什麼?玩具手/槍?你買這個幹什麼???」
最近一直沉迷警匪片的蛇妖理直氣壯地說:「玩啊,我要當警察。」
許漾:「……」
許漾正想說什麼,手機響了,她一邊拿起來接通,一邊示意碧煙等會兒再說:「餵?小河哥?怎麼是你給我打電話,你還在店裡嗎?我媽呢?」
王河是許建國收的兩個徒弟其中的一個,他聲音急切道:「漾漾你快去人民醫院,你媽突發心梗,被送去醫院搶救了!」
許漾頓時愣住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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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河還跟她說了什麼,許漾都沒聽清,她滿腦子都只有他說的那句「你媽突發心梗,被送去醫院搶救了」。
她媽一直有心臟方面的毛病,許漾不敢讓父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怕給她媽驚出個好歹來。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她整個人都懵了,反應過來後馬上打車趕去了人民醫院,連讓家里的妖怪們給自己的肚子設障眼法都忘了。
好在碧煙見情況不對跟了上去,她才不至於在人前露餡。
「爸!」
許漾趕到醫院的時候,許建國正雙眼通紅坐在搶救室外面等著。她幾乎是飛奔了過去,「我媽呢?我媽怎麼了?好端端的,她怎麼會突發心梗?!」
「你媽……還在裡面搶救。」看見女兒,許建國又悔又恨,雙手撐著臉,不敢抬頭看她,「怪我,這事兒怪我……」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啊!」許漾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下午,下午你奶奶帶著你小叔來了……」許建國艱難開口。
許漾一聽就明白了,她氣得額角青筋都鼓起來了:「我媽是被她氣成這樣的是不是?她又想出什麼噁心人的法子來噁心咱們了?!」
換做以前,許建國會說「她好歹是你奶,你別這麼說」,可現在,想著還躺在搶救室里生死不知的妻子,許建國什麼都說不出來,也什麼都不想說了。
他痛苦地抹了一把臉,正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女兒,搶救室的門開了。許建國渾身一震,三步並做兩步地沖了過去:「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醫生?」
許漾也想衝過去,但她剛要動,就被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碧煙拉住了。
「你,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