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剛啊!」
「唉!」
唐揚二丈摸不著頭腦,怎麼就跑了。
沈燭音覺得累,與樓諍虛與委蛇實在耗損精力。她正琢磨著怎麼脫身,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丁德上前開門,見到是謝濯臣便讓開身來,樓諍起身相迎。
「謝兄。」
謝濯臣一眼就看到了沈燭音,額頭好大個窟窿,左臉還有擦傷。
「怎麼了?」
他一時忘了禮節,漠視樓諍,直接闊步到了她面前。
沈燭音剛想說話,卻被樓諍搶了先。
他嘆了口氣繞到二人面前,「是那個親娘在廚房燒水的辛才,前幾日被大家知曉此事,他被人嘲諷了一番。不知為什麼,他就認為是阿音說出去的,趁著沒人推了她。」
「也怪我,若我再早一點出現,就能制止此事了。」
阿音?
謝濯臣腦海里冒出四個字,又來一個。
他抬手,指腹碾過她的傷口邊緣,沈燭音吃疼,但只是抿嘴,沒有躲。
「謝兄放心,我已經給阿音上過藥了,沒有大礙。」
樓諍很不滿謝濯臣這副對他愛搭不理的模樣,可現下套近乎,他又不得不熱情些。
「而且……關於阿音的身份,我也會緘口不言。如此,謝兄也該相信,我是真心想與二位交好。」
謝濯臣終於轉身看他,短暫地四目交匯如同對峙,各懷心思。
「多謝世子。」
謝濯臣態度平常,依舊沒有親近之意,「時候不早了,就不叨擾世子了。」
「我們走。」
沈燭音老實跟上,跨過門檻時還回了一下頭,但瞧的是地面,沒有對上樓諍的視線。
「砰!」他們一離開,樓諍氣得一掌拍在桌上,「他到底在高傲什麼!他爹不過是個小小尚書,何況他根本不受寵!」
「世子息怒。」丁德飛速轉動自己的頭腦,「何必為了些不重要的人氣著自己,對咱們來說,沈姑娘的態度才更重要。奴看得出來,不管沈姑娘和從前有什麼不一樣,但至少有一點,她對世子您,絕對是一往情深。」
樓諍的情緒些許緩和,「當真?」
「自然。」丁德肯定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奴在旁邊,看得是真真切切。」
樓諍輕哼一聲,心裡不再與謝濯臣計較。
回到自己舍房,沈燭音感覺自己終於可以大口喘氣,渾身輕鬆。
只是額頭上的疼痛提醒著她發生了什麼。
「還疼嗎?」謝濯臣跪坐在她面前,撥開她額前碎發,仔細再檢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