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才滿面訝異,「第一條我明白,第二條是為什麼?」
「重要的不是你,是你母親。」謝濯臣背過身,「你覺得拿不出手的東西,自有人視之珍寶。」
辛才睜大了茫然的眼睛。
「辛才,你知道如果沈燭音身處你的位置,聽到別人笑話她的娘親只是卑賤廚娘,她會有什麼反應嗎?」
辛才的指甲嵌入掌心,說不出話來。
「即便突然,她也會知道錯在他人不在自己,更不在說出此事的人。即便弱小,她也會跟人理論,靠自己本事養大她的母親,絕不是他們口中那樣不堪的人。」
「她絕不會像你一樣,將委屈和怒火發泄到無辜之人身上。」
謝濯臣聲音沉穩,「辛才,既讀聖賢書,便不能不辨是非對錯。我看你並不是無可救藥,希望日後,你能別再犯蠢。」
「我……」辛才咽下一口唾沫,「我知道了。」
「所以你是答應了?」
辛才把嘴唇咬得發白,「是。」見他又往巷子裡的小屋而去,他焦急地跟上攔住他,「你還要幹嘛?」
「我還有事要交待辛娘子。」
「不行!」辛才擋得嚴嚴實實,「不行,我娘還不知道這件事,她以為我只是無意中得罪了平西王世子。」
謝濯臣盯著他,無形之中給他巨大的壓力。
辛才硬著頭皮擋路,根本不敢看他。
「讓開吧,我不會說。但今日我來之事,你和你娘也都不可以告訴沈燭音。」
辛才目光央求,「當真?」
「當真。」
等謝濯臣進屋時,辛娘子已經收拾完半間屋子。
她見到客人,有些緊張又討好地搬來椅子,「小才的同學是嗎?你坐你坐,實在不好意思,沒什麼好招待的。」
「伯母不用忙了,我是來替夫子傳話的。他替你們在世子面前說了情,明日你們就可以回書院了。」
「當真?」辛娘子很是驚喜,「我家小才真的能回去繼續上學?」
「是。」
辛娘子雙手合十,仰頭對著外面謝天謝地。
辛才在旁聽著娘親嘀咕,越聽越愧疚。
「伯母,你可知道沈燭音?」
辛娘子點點頭,「是那個常來借用廚房的小公子吧。」
謝濯臣行了一禮,辛娘子不曾被如此對待,嚇得不知所措。
「這……這是做什麼?」
「晚輩是燭音兄長,有一事相求於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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