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她直接從他臂彎下鑽進屋裡,爬上床占地為「王」。
謝濯臣:「?」
他還走出門在外掃視了一番,沒察覺什麼異樣,又退回屋內,關上了門。
「你幹什麼?」
沈燭音裹著被子,結結巴巴道:「我……害怕。」
「你可以和希玉一起睡。」
「她搶我被子。」
「那你也不能三更半夜來我這。」謝濯臣的語氣略帶責備,「成何體統。」
沈燭音嘟嘟囔囔,「可我們之前一直都是睡一張床的。」
「之前是不得已,現在……」
「現在也是!」沈燭音搶答,因為沒有底氣,聲量起伏不定,「你不在我會做噩夢的。」
謝濯臣輕笑出聲,「我記得某些人說了,要自己嘗試克服這件事的。」
沈燭音:「……」
他這是在記仇嗎?
「失敗了唄。」
謝濯臣盯著她,沒有說話,似在思索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時間越長,沈燭音越心虛,根本不敢看他
「你都已經做回姑娘了,誰家姑娘這麼大了還和兄長一起睡的。」
沈燭音緊張,將希玉說的全忘了,腦子轉不過來。
僵持良久,蠻橫道:「我不管!」
謝濯臣面無表情,半晌才道:「我最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都敢耍無賴了?」
沈燭音:「……」
凶什麼……
她藏進被子里,給自己掐出眼淚來,臉也悶得通紅。
再掀開,也不說話,她慢騰騰地摸索著下床,抱上枕頭,光著腳就往外跑。
「你……」謝濯臣眉頭輕蹙,在她從身邊經過時揪住了她的後衣領,往後一拉。
她跟沒有骨頭似的往後傾倒,謝濯臣心一慌,下意識接住了她,摟上了腰。
他無奈,將人橫抱起,放到椅子上。隨後從架子上抽出條布巾,「擦擦。」
沈燭音不接,低著頭一聲不吭,凍得泛紅的腳趾蜷縮。
「哪有當無賴的還裝委屈。」謝濯臣沒好氣道。
同時單膝跪蹲在側,抬起她的腿放自己膝蓋上,手持布巾給她擦拭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