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
謝濯臣捏緊拳頭,「既然她沒有選擇你,也不可能選擇你,那除了由她還能怎樣?難道要把她困在身邊生生世世互相折磨嗎?」
「為什麼不行!」
「砰!」
謝濯臣直接將手邊的一壇酒倒他頭上,空壇落地四分五裂。
「清醒了嗎?」
「她是幫過你不是負過你,你費盡心思往上爬只是為了恩將仇報嗎?」
「啊!」
二皇子雙眼猩紅,靠吼叫和無用的掙扎發泄自己洶湧的情緒。
謝濯臣只是看著他,沒有打斷,也沒有安慰。
另一邊,沈燭音敬起一杯酒,當著樓邵的面一飲而盡。
「你幹什麼?」樓邵對她突然的「儀式」表示不解。
沈燭音笑容明媚,「祝你……往後萬事順意,如願以償。」
像是告別,樓邵心中不安。
「我要是順意了,你們可完了。」
沈燭音模樣純良,「真心的場面話而已,反正我的嘴也不靈。」
樓邵白她一眼,「沒事說這種話幹嘛,今天成親的又不是我。」
「當然是有事了。」沈燭音認真道,「以後,我們就當沒有過交情吧,就像陌生人,遇到了也會擦肩而過的那種。」
樓邵神色一僵。
「為什麼?」
「因為……」沈燭音不再看他,「想給某個敏感的傢伙足夠的安全感。」
樓邵嗤笑,「那你豈不是要跟全世界的男人都保持距離,甚至連話都不能講?」
「不用啊。」沈燭音仰頭看天,「又不是誰都跟你一樣,那麼喜歡借我挑釁他。」
「可我又不喜歡你!」
沈燭音被他嚇了一跳,「聽得到,你吼什麼?」
樓邵負氣,一口將壇中酒飲盡,空酒罈被他丟遠,碎在當場。
狹小的柴房裡酒香四溢,謝濯臣獨飲,等著二皇子冷靜下來。
二皇子反抗無果,懈氣地望向他,「不給我喝一杯?」
「不是澆了你一壇嗎?」謝濯臣懶洋洋地看著窗外,「這是公主的喜酒,你還想細細品嘗?」
二皇子心中沉悶,一顆完整的心被他的話扎得千瘡百孔。
「你知道你說話很惡毒嗎?」
「比之殿下還是遜色。」
二皇子眉目陰翳,「等本宮上位,第一件事就是給沈燭音賜婚。反正她也沒有爹娘了,二拜高堂的時候讓她拜你這個兄長,還你養育之恩,如何?」
謝濯臣啞然失笑,「殿下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是已經不想和九殿下爭了?」
「已經不重要了。」
謝濯臣想起沈燭音與他說的,熙嘉公主前世的結局。
終身未嫁,在皇宮香消玉殞,死得比他們還早。
「你爭權奪利只是為了公主?」
二皇子咧嘴一笑,「怎麼,後悔與本宮為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