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隱舟。」
她喊他一聲,不見他回應,走過去站在他面前看著他。
男人耳朵紅了,與他懷裡的小土狗動作一致地抬頭朝她看過來,聽話的模樣一下子把她擊中。
他坐在矮矮的木凳上,初伊蹲在他腳邊抬頭看他,又喊他:「楊隱舟。」
「……」
男人沒理,只是呆呆地看著她。
初伊猜他八成是醉了,咳嗽兩聲,調皮地喊:「楊小狗。」
「嗯?」
這一次,他竟然給出了回應。
初伊心軟了下來,好笑地看他兩眼,起身蔫壞地將在他大腿上舒服地趴著的小土狗趕走,強行把這位置霸占。
狗子站在一旁不滿地朝她嗚嗚了兩聲,她沒理,心想明天給它送點好吃的好了。
楊隱舟喝醉了,力氣還是有的,攬著初伊的腰沒讓她摔下去,任她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裡,整個人的重量都落在他的身上。
楊先生和楊太太都睡覺去了。
靜謐的院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晚風輕拂,帶來一絲涼爽。
初伊抬頭去看天上比城市更能看清的繁星,感嘆了聲:「以後我們退休了也來這種地方養老,好不好?」
男人沒給她回應,漆黑的眼睛看著天上的星海,瞳孔是天空的倒影。
他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
初伊小聲說:「你把我帶來這,搞得我整個人都變得佛系了很多,好羨慕這樣的生活,甚至在想如果學校不給我offer,那我就不去讀書,每天待在你身邊陪著你也挺好的。可是也只能是想想,路已經走了一半了,可不能半途而廢,這裡只能是我們六七十歲後的生活。」
楊隱舟低下頭來看她,還是不說話,但似乎在很用心地聽她講。
「能過上這樣的生活,前提是,」初伊轉過頭來,點了點他的肩膀說,「你得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們都要長命百歲。以後應酬……可不可以少喝點?煙最好也不要抽,我不想……你因為工作把自己的身體熬壞了。」
跟楊隱舟同居了大半年,幾乎每天都待在一起,他生病了哪裡難受了從來都不會跟她說,初伊只有自己用心去觀察才會發現他總喜歡按兩下腰腹的位置,大抵是胃不太好。
這是她想跟他說很久的話。
楊隱舟沒給出她肯定的回答,但通過他表情知道他肯定聽進去了。這畢竟是他的工作、他的事業、他的選擇,初伊也不能強求他,只能點到為止。
她手環上他的後頸,頭低下去,主動地壓著他的唇來親。
以往接吻基本是楊隱舟主動,是他在做主導,初伊第一次這樣,生澀又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在他薄唇上吮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