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映蜓的態度大大方方的,「周妄在洗澡,要幫你進去叫他麼?」
多濃烈的依賴感都在這一刻化為白煙,很快就消散了。許京窈的背上全是虛汗,額角也濕著,頭疼,疼得她要哭,「不用了。」
掛斷電話,許京窈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情緒崩塌得厲害,眼角沁出兩滴淚,像斷了線般地往外擠。
陰天,雨水不停地拍打著窗戶,也沒蓋過少女破碎的嗚咽聲,斷斷續續的,委屈又克制。
不知道過去多久,也許是一個下午,也許只是十幾二十分鐘,許京窈的臉頰已經被淚打濕,半夢半醒間,聽見有人推開房門進來,她害怕,迷迷糊糊掀開被子,睜眼,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人。
她疾速走到床邊,用手貼住許京窈的額頭,「你燒得很厲害。」
一量體溫,快三十九度了。
女醫生給許京窈掛好藥水,貼好退燒貼,出門給誰打了個電話匯報情況。
十多分鐘後,有一輛黑色機車停在院子門口,戴著頭盔的男人滿身淋濕,不在意身上的雨水,手裡拎著兩盒草莓,大步往院子里走。
沒過多久,他又出門了,開著機車疾馳而去,只留下一陣引擎聲。
房內。
女醫生拿著一顆洗乾淨的草莓,遞到許京窈乾燥的唇邊,「妹妹,吃點草莓,等藥水輸完了起來喝粥。
許京窈已經不清醒了,聽到機車的聲音,不知道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吊瓶中的液體在一滴滴流失,就像時間一樣,分秒在流逝。
一場病過後,許京窈身上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沒幾天,分數下來,考得還不錯,最大的功臣是周妄,可惜,她不太想看見他,也見不到他。
得知了考分的周從凝立即放下工作,訂了機票要帶許京窈出省玩兒,趙雪芝也擱下了手頭的事,在家裡收拾行李。
許京窈其實不想出去玩,她提不起勁兒,只想好好休息,在房裡睡個天昏地暗,最好是醒來時能把周妄忘得乾乾淨淨。
可是周從凝身為大企業家,日理萬機,能為了她推下工作好幾天,她不好不領情。
去香港的那幾天,周從凝帶許京窈去了迪士尼,里面很好玩,還有煙花,但許京窈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趣,思想一味地游離在外,無時無刻不在想周妄。
雖然周妄說在耍她玩,但這半年來一對一的悉心教導也都是真實的,不可否認,周妄給她的人生帶來了跨越性的幫助。
淮臨已是傷心地,許京窈不想多留,但走之前,她想見一見周妄。
拋開私情,周妄是在她的生命里留下豐功偉績的恩師,對他再失望,幾句感謝話總歸是不能少的。
從外省旅遊回來後,許京窈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江市,關於周妄的一些物件兒,被她封存在一個小盒子里,想帶回江市,等實在惦記周妄的時候,就拿出來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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