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的頭髮長了些,頭頂還夾了一個跟她氣質不太搭的卡通髮夾,她臉上多了些笑,眼神少了從前的犀利,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吳澤銳說你們排球社也一起來聚餐。」
「嗯。」
「那上車唄,省得你打車了。」
「不用了。」
「上來吧。」禾苗直接開了車門,把顏笑拉上了車。
後排除了禾苗,還坐了一個男生,好像是上次跟白靈表白的那個。
「張宇寧,」禾苗拍了拍那男生的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她叫顏笑。」
張宇寧笑著對顏笑點了點頭,「你好。」
「你好。」
相較於后座輕鬆的氛圍,前排的兩人都似乎處於低氣壓。
周行還是一如既往地板著臉,他閉著眼,腦袋抵著車窗,一隻手捂著耳朵,像是嫌棄單揚車上吵鬧的歌單,或者是不想聽張宇寧和禾苗在後排嘰嘰喳喳、毫無營養的對話。
從擋風玻璃射進來的陽光刺眼,單揚戴著墨鏡,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他抿著的嘴和攥著方向盤的力道,都說明了他現在不怎麼好的心情。
「什麼鳥歌,」周行像是終於受不了了,抬手連按了好幾下,才終於跳過了那些搖滾樂,「狗品味。」
單揚本來也沒什麼反應的。
可車上卻響起了陶喆的《普通朋友》。
歌詞唱到「我在你心中只是just a friend,不是情人」 的時候,顏笑聽到從副駕駛傳來的慘叫。
單揚鬆開了周行,用手背抹了抹嘴,周行捂著脖子,但是沒能遮住那兩排深深的牙印。
禾苗和張宇寧也被周行的叫聲嚇到了,頓了幾秒,倆人又繼續討論起了明天中午是吃花甲粉絲還是新開的那家麻辣拌。
「我操……」
單揚從副駕的儲物櫃裡掏出了張紅票子扔到了周行的懷裡,那架勢像是調戲完良家婦女之後的「嫖資」,但就周行那頭金髮和滿排的耳釘,也不會是個良家婦女。
「就一百?」周行嫌棄地捻了捻錢,「都不夠我打狂犬疫苗的。」
單揚又開了小柜子,「自己數二十張。」
「雖然不知道你發的什麼神經,」周行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但手上數錢的動作也沒停,「要不這邊也給你咬一口,你給我四千。」
陶喆還在深情地「no~ no~ no~」,單揚「啪」的一下關掉了車上的音樂。
「滾。」單揚給周行豎了個中指。
「想什麼呢?」禾苗懟了下顏笑的胳膊。
「沒。」
顏笑盯著周行脖子上有些慘烈的咬痕。
也許單揚真的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