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歌?」
「情歌。」其實單揚不知道。
「後面呢?」顏笑問。
單揚湊到顏笑耳邊,小聲說道:「其實我只會唱這兩句。」
在單揚懷裡,顏笑倒是很快就睡過去了,但她做了個不怎麼好的夢,凌晨醒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單揚睡得很熟,一隻手摟著她,打著石膏的手架在了病床的扶手,大半的身子都懸在了床外,要保持這姿勢睡一夜,第二天醒來必定會渾身酸痛。
顏笑想把單揚往裡面拉一拉,但根本用不上勁,她低頭看了眼單揚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慢慢往後退了退,單揚用下巴蹭了一下顏笑的頭頂,也跟著往裡挪了挪。
顧彥林剛剛的話從顏笑醒來那刻,就開始在她的腦子裡打轉。
單揚知道了她的膽怯和懦弱。
單揚的確跟她從前遇到的那些人都不一樣,他有一顆顏笑也想要得到的真誠的心。
可人心還是人心,人心瞬息萬變。
隔天,單揚被洗手間裡的動靜吵醒了,他坐起來喊了聲「顏笑」,可從裡面走出來的卻是老何。
「醒啦?」老何自然捕捉到了單揚眼底的失望,他擦了擦手,「人剛回去,你總得讓她洗漱整理一下吧,況且她學校還有課。」
「喝點骨頭湯吧。」老何幫單揚打開了保溫盒,「我昨晚熬的,熬了兩個小時呢。」
單揚瞥了眼湯上漂著的油花,「沒胃口。」
「喝點吧,喝了才能早些好。」
單揚推開了老何遞過來的勺子,「先放著吧。」
「那吃顆蘋果?」老何指了指地上的箱子,「給你帶了一箱。」
「待會兒吧。」
「你到底怎麼了?」老何不明白了,「跟自己的室友打架,更何況他還是我給工作室找的律師。打就打吧,你也打贏了,這會兒又這麼垂頭喪氣,因為什麼呀?」
「沒為什麼。」
「得了吧,因為顏笑?」
其實昨天單揚和顧彥林在會議室鬧了那麼大的動靜,老何多少也聽到了些,兩人提到最多的名字就是顏笑。
「就算顏笑之前跟顧彥林談過,可現在她是你女朋友,昨晚她還留下來陪了你一夜,她心裡有誰,你還不明白啊?」
「可她昨天也去看了顧彥林,」單揚低頭扯著石膏裡面露出來的線頭,「她還說我這幅樣子有點丑。」
「不醜,」老何實話實說,「不過的確沒之前帥了。」
單揚點開手機的相機,照了照,「要是恢復不到從前的樣子,顏笑會不會就對我沒興趣了。」
「她喜歡你是因為你的臉啊?」老何想了想,「不過也正常,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單揚搖了下頭。
「不是啊?那她還挺有內涵的,喜歡你的靈魂和思想?」
「沒有,」單揚嘆了口氣,把手機丟到一邊,仰頭倒在了床上,「她好像還從來沒說過喜歡我。」
老何一愣,但還是開口安慰道:「每個人表達愛意的方式不一樣,說不定顏笑她就是內斂型的,愛你在心口難開。」
「顧彥林什麼時候出院?」單揚問。
「沒得很吧,他比你傷得重多了,你出院之前,他是不可能出院的。」老何又警惕問了句,「你幹嘛問這個?還想打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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