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默默地退到更衣間裡換衣服,也是好一陣子悵然若失,剛剛好似扮了相,上台演了一折戲。戲罷,曲終人散,餘下一場空歡喜。她收拾好心情走出去,談司珂正在和琉璃商討中午去哪裡吃飯,朱丹哪還好意思再讓他破費,不聽勸,執意要走。
琉璃也委屈,說:「朱丹朱丹啊,你這麼這樣的壞,照片也拍了,美也美了。我陪了你一早上,一頓飯也不讓人請我吃!」
朱丹道:「我請你吃。」
琉璃不依不饒道:「你那幾個錢只夠請我吃碗砂鍋餛飩,我想吃牛排,談先生,可以嗎?」
談司珂應道:「當然。葛小姐想吃什麼?」
朱丹執拗道:「我吃砂鍋餛飩,談先生要請就請孔小姐一人吧。我是得回去了。」
琉璃見朱丹生了氣,噘著嘴妥協道:「好啦好啦,我和你一道回去,牛排下次再吃吧。」
這一鬧,談司珂總覺得虧欠了琉璃似的,一心想要彌補,思來想去想到了那張相片,匆匆取下包裝起來贈給她,並道:「物歸原主。」
琉璃原本是喜上眉梢,正中下壞。卻因為一句物歸原主,臉上發窘,又紅又白,一半的笑容凝在嘴邊,越發苦澀。
琉璃拿著它,有點兒恨,什麼物歸原主,她算哪門子的主?分明是狸貓換太子,自己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她越想越想恨,用力掰著相框。
朱丹心裡也不好受,靈魂與肉體被生生剝離開來,自己不能與自己相認,眼看著談先生把她當作別人,卻又不能告訴他真相,一肚子的委屈只能憋在心裡。
兩人都心情不佳,不願多做逗留,走得很急,一前一後,忘了挽手。
第二天各大報紙刊登了孔琉璃的靚照,兩鬢的頭髮夾在耳後面,完全露出一張標緻的瓜子臉,細長上揚的眼尾掃到了鬢角里去。
琉璃抱著報紙看了許久,對孔太太抱怨當天的髮型弄得太隨意了,拍出來果然顯得死板。
琉璃抱著報紙看了許久,對孔太太抱怨當天的髮型弄得太隨意了,拍出來果然顯得死板。
孔太太不以為然,還是怪她衣服選得太素了。
孔先生沒戴眼鏡,眯著眼睛看得津津有味,慢條斯理地評價道:「甚好。」
母女兩不約而同地追問道:「哪裡好?」
孔先生一本正經道:「懷裡抱的那隻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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