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芳笑他:「搞了半天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咱們大少爺犯的竟是單相思。你說說,那麼多喜歡你的你不喜歡,偏要去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裴秋問:「她叫什麼名字?」
茶几上剛好有本記號碼的電話簿,越珒從懷裡取出自來水筆,墊在膝上用心寫下「朱丹」二字,用的是瘦金體,他最後一筆落下,翠芳一把搶來閱覽,評價道:「字是好字,可這名字倒是普通了些 ,朱丹,是姓朱嗎?」
越珒捏著筆帽轉了起來 ,搖頭道:「不是,她姓陳,耳東陳。」
裴秋譏笑道:「十姨太自己的名字就平平無奇,倒是嫌棄起別人來了,甭管姓甚名誰,能是咱們家大少爺看中的人,定是非比尋常。」
越珒點頭道:「自然,她自然是極好的。」
「有多好?」
「從頭到腳,哪哪兒都好,無可挑剔的好。」
他這話一說,裴秋笑道:「完了,我看越珒這次是真的淪陷了。」
越珒撕下那一頁紙摺疊攥在手心裡,微笑道:「我情感方面實在笨拙,還想向二位姨娘討點追女孩子的技巧,我追得太緊怕嚇壞人家,追得太松又怕她誤以為我不上心,左右不是,橫豎不是。」
越珒撕下那一頁紙摺疊攥在手心裡,微笑道:「我情感方面實在笨拙,還想向二位姨娘討點追女孩子的技巧,我追得太緊怕嚇壞人家,追得太松又怕她誤以為我不上心,左右不是,橫豎不是。」
翠芳笑道:「你問我們大概是問錯了,你該問問你爸爸去才是!」
裴秋也跟著一道嗤笑,驀地憶起老爺子當年追她時,一日尋一種名香相贈,足足贈滿三百六十五種香之後她方才答應嫁他。男人只要肯花心思和錢,什麼樣的女人追不到?
裴秋道:「男怕女追,女怕男纏,你只要多花些心思對人家好,以你的條件,什麼樣的姑娘追不到手?我剛好自製了一瓶龍涎香香水,滴一滴在帕子上能香上半個月,你不妨拿去討好討好人家姑娘。」
越珒搓了搓手道:「那就謝謝六姨娘了。」
翠芳道:「得得得,我這兒也有一件好東西。」
越珒嘴上說著:「怎麼能讓十姨娘破費呢。」身子已經偏過去,客氣兩句便問:「什麼好東西?」
翠芳擰了擰他的胳膊,又氣又笑道:「男人果然都是心口不一的主!哼,我那可是頂貴的法國貨,香奈兒的珍珠項鍊!」
越珒對女子的物品一竅不通,可想著法國貨應當差不了,加之裴秋也在一旁說那項鍊極好,故而也不推辭了,笑著應下,心裡暗暗地惆悵著尋什麼藉口把東西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