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面仍是沉默,陳媽眼珠子轉了轉,又道:「陳小姐你儘管當著太太的面跟大少爺把話講講清楚,要是有委屈,叫太太給你做主,好不好呀陳小姐。」
陳媽這幾句話說得掏心掏肺,知冷知熱,朱丹忽而沒了脾氣,答應道:「哎,我今晚就來。」
陳媽感激道:「陳小姐你好心腸,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在家等著就好,司機會去接你的,五點鐘下樓好伐。」
電話一掛,朱丹坐在沙發上看著琉璃發呆。
琉璃正試穿著朱丹衣櫥里的衣服,在穿衣鏡面前比來比去,漫不經心問她:「你今晚要去哪兒,我們不是說好要和談先生去看電影嗎?」
發現她並沒有在聽她說話,琉璃一跺腳,走過去搖了搖她的肩膀道:「朱丹,你怎麼了!什麼人打來的電話,把你的魂都勾了去?」
朱丹清醒過來,茫然道:「啊,你剛剛說什麼?」
「我問你,電影你還看嗎?」
朱丹支吾著,為難道:「對不起啊琉璃,我今晚恐怕是不能和你去看電影了。」
琉璃悻悻道:「叛徒!」
朱丹連忙哄道:「呀,你穿我這件旗袍真是好看,但是外面冷,你把我的那件裘皮大衣也穿去。」
琉璃勉強原諒她道:「行,那你去吧,我自己和談先生約會去。」
朱丹笑道:「和女明星約會看電影,談先生大概要如坐針氈了。」
琉璃道:「最好也有記者偷拍了照片發新聞,讓顧越城那個混蛋紈絝子弟好好看看,我不是非他不可,氣氣他也好。」
朱丹仿佛被她一語點醒似的,忽然意識到那記者出現的時機實在蹊蹺。也怪她當時怒火中燒,對他表現得過於抗拒激烈,上次吵架之後,兩人竟就此僵住了。
眼下二太太倒是給她搭了個梯子,她是願意順著這個梯子下去找他,冷了這麼久,她既期盼見他,又害怕見他。
思索著又去房裡取出鐲子戴在手上,覺得他看見了興許會開心一些。到了臨出門的時候又覺得腕上的鐲子這樣戴著不太合適,於是取下裹在手帕里,小心收進包里,彎身選了雙黑色的平底皮鞋穿上,又戴了頂灰色的貝雷帽,按照陳媽交代的時間下了樓,司機特意下車朝她鞠了一躬,殷勤地打開了車門,「陳小姐請。」
朱丹只認識司機小劉,但小劉是顧越珒的專屬司機,她問他:「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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