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失了魂似的喃喃道:「嬌月啊嬌月,我若做了霸王,你可做得了虞姬?」
嬌月登時收回了眼淚,接過他手裡的頭面,捏著攥著親著,半晌哽咽道:「誰又規定我不能是虞姬呢?」
又道:「今生你我做不了夫妻,水笙,來世一定記得娶我。」
車夫早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催促道:「快上車,日本人盯著呢。」
兩人連忙上了黃包車。
「二位去哪兒?」
「去黃浦江。」
任憑車顛,他擁著她,在耳邊說道:「他們都忘了我從前叫水生,不是竹生。」
嬌月哽咽著點頭,撫著他的臉道:「我知道,水生,水是你的母親,是你的襁褓,是你的家。」
水笙悽慘一笑,「嬌月,我想家了。」
他依偎在她懷裡,頭抵在她的胸前,無聲啜泣。
她輕撫著他的頭道:「好,我陪你回家。
「聽說黃浦江的水冷,嬌月——你怕冷嗎?」
「我不怕,我是月亮,水裡的月亮。」
「嬌月,你說我這一生,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男人也是女人,有什麼關係呢,我只知道你是我愛的人。」
他整個人忽而顫抖起來,哭得像個十來歲的孩子似的惹人憐。
過了幾日南京路上發生一起恐怖事件,一名中國男學生將手榴彈扔到了日軍的遊行隊伍里,成了日軍的通緝要犯。
此人便是孫連平。
越城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向日本人表現誠意的機會,於是抓了孫連平交予日本人作為誠意合作的敲門磚。
儘管獻上這樣一份厚禮,土肥原仍不信任他的能力,越城訕訕道:「司令誤會了,我代表的不是我哥,而是寶爺。」
說著點頭哈腰的遞上自己的名片。
「燕寶公司總經理?」土肥原倒是認識這幾個字,雖是按照日語發音,意思卻是相差無幾。
「總經理就是我本人,在你們來之前,這上海的鴉片本就由我們燕寶公司壟斷。」
土肥原點頭笑道:「寶爺我知道,不過我更欣賞顧越珒,他是一個誠實守信的商人,而且他的人脈很廣,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和大哥見了寶爺還得叫一聲叔呢,不妨司令你約個時間親自和寶爺談談。」
顧越城從未這樣用心談一樁生意,只因他和琉璃領了證做了夫妻,她卻日日嫌他不求上進,沒有出息,他最煩人將他和大哥比較,發了誓,兩年內必要混出個名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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