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怪玄琴在意的人太多了,你看,我隨時都可以找到你的軟肋,而你,卻沒有辦法用同樣的手段來威脅我。」
宿離好似很苦惱一般說道:「弱點太多太明顯的話,可是會被人針對的。」
聲音壓低,多了一絲認真的意味,仿佛在教導學生:「真正的弱點是要好好藏起來,絕不能被別人發現才安全。」
「玄琴還是離他們遠點兒比較好,畢竟其他人可不像我一樣,會因為你對他們的一些小動作視而不見,手下留情。」
竹隱塵:「你可真夠不要臉。」手下留情,這個詞宿離他也說得出口。
「玄琴。」宿離喚了一聲他的名字,便沒有了下文。
竹隱塵充耳不聞,對宿離時不時發瘋也已經習慣了,只要不牽扯到他所在意的人和劇情任務,他愛怎麼瘋怎麼瘋。
宿離突然捏住他的下巴,注視著他的眉眼,問道:「恨我嗎?」
竹隱塵這時才發現他沒有帶著那個面具,俊美邪性的容貌闖入視線,紅寶石般的眸子牢牢鎖定著他,那種危險又神秘的氣場霸道地衝擊著腦海。
但凡意志脆弱一些的人,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就會從心理上被壓倒,因恐懼而臣服,從而再也無法升起與之為敵的念頭。
而竹隱塵對此已經快成了習慣,畏懼是不可能的,他只會提劍和人對著幹,聽到宿離的問話,平靜反問:「這還用問?」
宿離自然知道答案,他輕笑一聲,低頭與其貼的更近,鼻頭幾乎要擦上邊:「恨我啊,那就繼續恨下去,把這份恨印在骨血里,哪怕死了也不要忘記。」
竹隱塵對這種距離感到不適,他推開宿離,手剛抬起就被魔氣困住,下一瞬,他瞳仁劇烈顫動,宿離將唇貼了上去,舌尖生疏的探向另一處幽谷,趁其主人震驚之際,撬開那堅硬的齒貝,探向更深處,挑動平靜的同類,與其共舞。
竹隱塵:!!!
受驚的人猛然合攏牙齒,即使修為相差兩個境界,被龍骨所改造的一口利牙依舊在半魔的舌頭上留下痕跡。
鐵鏽般的血腥味在這個吻中瀰漫開來,被咬之後,宿離非但沒有退開,反而把人抱的更緊,一隻手死死按在竹隱塵後腦,動作兇狠地宛若將人吞下腹中。
「唔!」竹隱塵隱忍的痛哼一聲,舌尖傳來的劇痛讓他掙扎的更劇烈了些。
略帶喘息的聲音離得極近:「禮尚往來,玄琴。」
竹隱塵嘗不出自己的血有什麼異樣,但宿離卻一直搜刮著那道血口,舌尖上的口子被反覆吸吮,直到傷口癒合依舊被對方不斷追逐。
兩人挨得很近,宿離終於退去時,竹隱塵不可避免的看到他收回舌頭的場景,那帶血的長絲另一頭是……
竹隱塵大腦一片空白,冰冷的表情遍布裂痕。
罪魁禍首發出愉悅的笑聲:「玄琴不是早知道我對你有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