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樣的話,宿離估計早就死在他的劍下了。
宿離能從良更是天大的笑話。
一切沒有如果,不必多思。
竹隱塵理智收攏了一些突然冒出頭的不切實際的想法,而宿離可不會收斂。
「玄琴,你就真的對我沒有半點欲望嗎?是人就會有欲望,為什麼不和我試試呢?」
宿離就像是盯著一個密封玻璃罩中的寶物許久的竊賊,終於在今天,在那層玻璃上發現了一條縫隙,興致勃勃地開始嘗試撬動這條縫,把裡面的寶物偷出來,或者,讓自己鑽進去。
「我們可是名正言順的道侶。」
竹隱塵看著他,半晌忽地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好啊。」
宿離雙眼微睜,極為罕見的呆住了一瞬,被拒絕的次數多了,乍一下聽到人鬆口,很不真實。
竹隱塵手腕處的蛇尾尖已經在躁動地搖晃,摩挲著他手腕間的皮膚。
不等宿離回神後興奮起來,就聽到眼前冰山寒雪般的男子用不含□□的語氣說道:「只要你願意乖乖躺著,張開腿等我。」
「宿離,你說的沒錯,是人都會有欲望,我亦是男子,你這般勾引我的模樣……」
竹隱塵視線掃過他全身,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緩緩吐出後面的話:「真的很□□。」
宿離眸色一沉,驀然一笑,唇角扯出一個飽含深意的弧度,圈住竹隱塵手腕的蛇尾將人的手帶到自己腰腹間,帶著那隻手探入睡袍中遊走。
「玄琴想上我?那就,儘管來試試,這種事,各憑本事。」
一隻蒼白的手搭在竹隱塵肩頭,似邀請,似挑逗。
竹隱塵看著那張充滿蠱惑與挑釁意味的臉,神使鬼差地低下頭去,那唇瓣間躁動的蛇信一閃而過。
蛇信?
大腦瞬間變得清醒,被一步步撩撥起來的綺念被壓了下去,蛇信……他還沒有重口味到這種地步。
他剛剛居然真打算試試親吻宿離,中了邪不成?
宿離一直注視著他,自然沒有錯過那一瞬的神情變化,搭在竹隱塵肩頭的手陡然用力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按,身體前傾主動捕捉到那片微涼的唇。
細長的蛇信蠻橫闖入,靈活地纏繞住對方口中的那處軟肉,挑撥,扭動,肆意刮掃著口腔中各處敏感的區域,甚至企圖伸進喉嚨里。
那種被深入喉道的感覺頓時讓竹隱塵頭皮發癢,舌尖揚起抵住上顎,牙齒閉攏一口咬下,驅逐那條作亂的蛇信。
擁有冰龍血脈的分身一口牙齒十分鋒利,深入太過,來不及退開的蛇信被咬斷了一截,在竹隱塵口中化作一縷魔氣,仍舊試圖向其體內鑽入。
竹隱塵沉著臉,動用靈力將那縷魔氣逼出,在它飄回本體前,數道劍芒划過,魔氣被絞殺在半空,兩人也隨之拉開距離。
宿離意猶未盡地笑道:「玄琴,連親吻都如此木訥生澀的你,還是把過程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讓你,體會到何為極樂。」
竹隱塵森寒的龍瞳中眸光微閃,舌肉被糾纏的酥麻感尚未散去,壓下被攪亂的呼吸節奏,抬起胳膊用手背抹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