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那隻王八爬出了鍋沿,砸翻了旁邊兩道菜。
竹隱塵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存在的胃疼,他還是趕緊走吧。
又過了兩天,見識到各種奇葩菜式後,竹隱塵徹底撐不住遁了,上官醉與告別一聲就匆忙離開。
臨走前還拎著上官醉硬讓宮人塞給他的甲魚,那手足無措的模樣看得上官醉笑彎了眼。
直到人影徹底消失,上官醉臉上的笑意方才緩緩歸於平淡:「這次,是真走了啊。」
上官醉笑顏不再,神色淡淡,端得一副養尊處優的矜貴:「擺駕,去通天樓。」
「你果然在這裡。」上官醉來到通天樓頂層,在這處乾日國最高的塔樓上,換上一身輕易便裝的女帝站在憑欄處,背對著她。
「他走了?」蘇雲琦不曾回頭,早有預料般問道。
「走了。」上官醉走到她身旁,轉身倚靠在圍欄上,像是送走了一個大麻煩,略帶嫌棄地說道:「走了也好,留在這裡本宮還要提心弔膽的盯著他。」
「到是陛下你,竟一次都沒去找他詢問國師的近況。」
蘇雲琦目光飄向遠處,「問了又能如何?即使坐上這把龍椅,我也還是幫不了他分毫,國師那種人不應該再和我有牽扯。」
「他還好嗎?」
上官醉:「應該還不錯,寒竹說可以給國師傳信讓他來見你一面,我給拒了。」
「拒了就好。」蘇雲琦:「我的命術,朕自己走。」
「太后不也是這般想法。」
「誰知道呢?本宮連自己這太后命格是真是假都清楚。」
上官醉在祭天大典後忍不住去回憶,深思竹隱塵的每一句話。
國師離開是因為試圖改寫天命,那她的弟弟呢?
她在問自己有沒有太后命格的時候,小寒竹是不是沉默了一下,她記不清了,在已經有了懷疑的前提下,越是回憶,她越覺得當時寒竹沒有立刻回復。
她們誰也不想再一次經歷那種親人遠去,卻不知自己是否成為拖累的揪心與無力。
上官醉:「本宮自幼就沒有什麼好福分,直到遇見了小寒竹。」
能在風月樓長大的女子,就算看起來再風光無限,也稱不上一聲好命,遇到的人更沒幾個好東西。
就這倒霉樣,要是七年前有人說她能成為太后,上官醉是半分不信的。
「他的真是一點沒變,本宮單是看著他,就感覺自己年輕了好幾歲。」
上官醉撫著自己的臉,感慨道:「若非沒有門路,本宮定要去看看那所謂的修仙長生路。」
蘇雲琦:「你怎會沒有門路,只是你我沒有仙緣罷了。」
國師幫自己改命,其師弟為報恩將上官醉送上太后之位,若是她二人有仙緣,又何必如此。
「況且,如今便是有仙緣,朕也不會離開,這裡是朕的國土,有朕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