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隱塵目光溫柔地看著停留在手上的蝴蝶:「很漂亮。」
蝴蝶張開翅膀繞著竹隱塵飛了一圈,像是在展示自己的蝶翼,最後在他的肩頭落下,紅色的長翅膀與發白相襯,白的更純,紅色更艷。
「是挺好看的。」蘭妄生對蝴蝶這種脆弱的生物不太感興趣,隨口附和道。
個頭挺大的,整個花圃周圍的蝴蝶就這隻翅膀最大,顏色最鮮艷。
「我去找一本書。」
竹隱塵帶著蝴蝶轉身走入屋中,在書櫃前停留片刻,抱著一本厚重的書籍放在桌案上。
翻開書,抓住肩頭的蝴蝶在展開的書頁中放平,隨後合上書籍,並把桌上一些重物壓在上面。
蘭妄生:「你這是?」打算把那隻蝴蝶壓死?
竹隱塵滿意地說道:「我想做一個蝴蝶標本。」
蘭妄生在心裡給自己對好友標註的善良二字後方加了一個淺淡的問號。
下午,竹隱塵帶回來一隻鳥,等到晚上蘭妄生再次見到那隻鳥時,它已經成了鍋里的食材,別說,味道聽不錯的。
「寒竹,沒想到你十歲就會煮湯了。」蘭妄生身前餐桌上擺著一堆碎骨,咂咂嘴,回味著剛才的美味。
竹隱塵放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不是我煮的。」
蘭妄生詫異道:「鬧鬼了?」
南宮破天黑著臉出現在蘭妄生身後:「是我煮的,你們居然一點都沒給我留!」
蘭妄生扭頭看清是誰後散漫地揉揉耳朵:「那不是還有湯,你喝點。」
南宮破天與蘭妄生打了一架,並帶走了湯和煮飯的鍋。
留下兩人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一臉困惑。
竹隱塵:「他為什麼要把鍋帶走?」
蘭妄生:「他腦子被門夾了。」
碰——
一口鍋對著蘭妄生的頭飛了回來,蘭妄生瞬間側身後仰,避開飛鍋移動軌跡,再轉頭一看,鍋身已經砸入牆中。
「本少爺是怕你們兩個把自己毒死!元嬰期的鴆鳥也敢下鍋,要不是我隨身帶著解毒珠一起下鍋煮,隔天就能看到你們兩個被毒成傻子,不,首座已經出竅了,是你蘭妄生一個被毒成傻子。」
南宮破天又去廚房逛了一圈,不只是鍋,所有調味料也一併帶走,還留下一句嘲諷:「兩個早就辟穀的人瞎折騰什麼?」
蘭妄生看向身旁安安靜靜,看上去無辜無害的竹隱塵:「你從哪裡搞來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