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口確實太少了些,再找一個機會多灌點試試。
宿離見他放下茶杯,作勢要走,問道:「這就不喝了?」
竹隱塵:「賞給你了。」最好全都給我喝下去。
「玄琴,你是不是在茶里下了藥?」
背後傳來的質問讓竹隱塵暗暗磨了下後牙槽,他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還是讓這個傢伙看出問題了嗎?
所以那口茶他是不是壓根就沒咽下去?
竹隱塵轉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是。」
態度無比坦蕩,我就算真下藥了你又能怎樣?
「玄琴若是想對我做什麼直說就好,又何必下藥呢?」
宿離走到竹隱塵身前,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按在他的腰腹間。
竹隱塵掃開他的手:「我下的是毒藥。」
「毒藥是毒不死我的,玄琴不妨告訴我這藥的名稱,我也好告訴你,它對我能否起效。」
宿離順著他的力道坐回到椅子上,伸手拿過那被茶水仔細端詳。
竹隱塵按住茶杯將裡面的水凍結成冰收入儲物戒:「你既然這麼能猜,那就在這裡慢慢猜吧。」
「玄琴啊……」
三個字過後沒了下文,也沒了動靜,竹隱塵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宿離閉攏雙目靠在椅子上,仿佛睡著了一般。
「宿離?」竹隱塵大步走近,戳了他一下,沒有反應。
竹隱塵立即掐住宿離的下巴,拿出剩下的忘川河水往他嘴巴里灌。
管你是真暈假暈,都給我喝下去。
掐嘴,餵水,按喉嚨,一套動作下來宿離依舊沒有反應,竹隱塵終於確定這傢伙是真的喝下了那口茶水。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閉上那對充斥著邪惡與危險的雙眼,靠著那副皮囊,安靜沉睡著宿離看上去當真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美男子。
竹隱塵對這張臉還是有幾分寬容在的,哪怕宿離再怎麼張揚造作,得寸進尺,依舊能撩撥起竹隱塵的情慾,其中大半功勞都要源自於這張臉。
「可真能裝。」都已經起效果了還裝作沒事人和他套話。
手指揪住宿離臉頰上的肉扯了扯,把那張俊美的臉揉捏到變形。
竹隱塵滿意地看著那張臉在他手底下露出各種醜態,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玩的正起勁時,手下的人睜開了眼睛。
偽裝成黑色的一雙眼睛空洞地看著眼前的人,黑不見底的眸子像是兩個無底洞,黑沉沉的,叫人發毛。
竹隱塵見多了他的各種瘋態,這中安靜的還真沒見過,不過也嚇不到他,手用力在他的臉上掐了一下,留下一道紅印之後才放開,道:「醒了,還記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