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刺了一句:「你原來這麼愛笑的嗎?」
那兩排大白牙就跟怕冷似的,非要時不時拿出來曬曬嗎?
說好的高冷影后呢!
沈知言笑容更深:「對,天生愛笑,怎麼,我笑起來不好看?」
殷荼一時間噎住了。
自認顏值天花板的她當然不會承認對方笑起來很好看,這有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挫敗感。
但沈知言笑起來確實很好看。
殷荼這麼自信的人,被那笑容閃得都有些遭不住了。
於是,好面子的觀主難得沉默一瞬,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沈知言就坐在車裡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沒得到殷荼的答案有些傷心。
那聲輕嘆砸在殷荼耳朵里,不知怎麼的,向來忌諱和人交淺言深的殷荼想說點什麼。
剛打算開口,就察覺到對方好看的笑容里那掩藏不了的疲憊。
兩個小時的車程,再加上這一天既拍節目又來回奔波,大影后竟然沒什麼脾氣的乖乖給她當了回司機,挺難為人家的。
好像在前院拍的綜藝節目,是要實實在在下地幹活的。
這個時節正是播種忙的時候,殷荼早就和節目組商量好,她那些田地要種上稻穀和花生。
哪一樣都不是輕省的活計。
這般折騰,要是擱殷荼自己身上,怕是早就煩躁得把天捅破了。
難得良心痛了一瞬的殷荼眸光晃了晃,靜靜看著車裡的人,不久前因為社恐人設崩塌而有些小彆扭的情緒,突然間煙消雲散。
糰子縮在系統空間裡眼睜睜看著宿主精神海陰轉多雲,死死捂著嘴巴嘶了一聲。
她似乎發現了華點!
但宿主面上繃著並沒有泄露絲毫真實情緒,依舊用懶洋洋的腔調無所謂道:「隨便你啊。」
車裡的沈知言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殷荼這是回應她最開始問的那個問題。
——不請我進去坐坐?
——隨便你啊。
隨便她麼……
沈知言眼裡滿是雀躍。
那當然是要進去坐坐啦!
車外,丟下這麼一句話後,殷荼裝模作樣的往後院看了看,好像很急著回去的樣子。
是有很認真的在落實她的社恐人設了。
要不是糰子發現宿主的腳就像定在地上一般,說不定就信了。
而免費當了回司機的沈影后望著幾步開外的後院大門,又瞧了瞧面上一臉無所謂的殷荼,毫不客氣的開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