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畢，她們手裡的酒罈見了底。
只是這回殷荼喝得並不多，大半都被沈知言灌進肚裡，每次都是一大口，像是在跟酒較勁。
然後，沒吃晚飯便跑過來空腹喝酒的她比上次醉得更快。
殷荼將酒罈放遠了些，阻止迷濛著眼的傢伙還要喝下去的意圖。
她伸出食指在沈知言面前晃了晃：「這是幾？」
沈知言扒拉著她的胳膊，一雙清眸眨也不眨的盯著看了好一會，「二……二嘛。」
她結結巴巴的說。
殷荼看著那張被酒意暈紅的臉，湊過去帶了點蠱惑道：「今晚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早在第一口殷荼就看出來了，沈知言喝酒時，眼裡藏著股破釜沉舟的決絕。
雖然她藏得很好，但每次看向殷荼時，總會泄露絲毫。
原本殷荼是沒察覺的。
她向來懶得感知他人情緒，一來沒必要，二來她不喜歡。
可沈知言看的次數多了，那情緒隨著酒越喝越多，便也越強烈。
到後來，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喝醉了的沈知言很好說話，殷荼問，她便老老實實回答：「想……借酒壯、壯膽。」
殷荼笑了，和她想的一樣，大影后果然藏著狐狸尾巴。
不過，這回換她來套路大影后了。
雖說有點乘人之危，但她高興，誰又管得了呢！
殷荼擺正抱著她胳膊想靠近的沈知言的腦袋，點了點那光潔的額頭，嗓音低柔，循循善誘道：「壯膽，是想做什麼？」
沈知言眨眼，迷離的眼神漸漸有了焦點，緊緊盯著殷荼傾身靠近的臉。
幾秒後，她帶了些狡黠和得意道：「我知道的。」
這回說話倒是一點都不結巴了，可有點莫名其妙的，殷荼一時間不太明白。
沈知言也沒讓她疑惑太久。
她稍稍坐直身體，往殷荼身邊又靠了靠，然後伸出雙手摟住殷荼脖子，一點點湊近。
殷荼呼吸一窒，雙眼微眯，警惕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傢伙，渾身緊繃一秒切換到和喪屍王決鬥時的戰鬥狀態。
她暗下決心，只要沈知言敢親她，她絕對讓這傢伙嘗嘗滿級大佬的怒火。
然而，沈知言只是搭著她的肩膀，並沒有親上來，在殷荼訝異的目光里筆直的身體微微後仰，露出光潔修長的脖頸。
還有那微微凸起的喉頭。
像是主動送到獵手眼前的獵物。
殷荼視線定住了，清晰的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這時候，沈知言被酒精灼燒得有些沙啞的清冷嗓音響起：「你喜歡它，對不對？」
殷荼：「……」